眾人聽了都連連頷首，贊同顧懷清的看法，冰心更是咬著唇，眼圈都紅了。

性格直慡的林秋說道：&ldo;是啊，就像撞了鬼一樣，無論怎樣加強防範，被害的人還是越來越多，真不知道，那該死的兇手到底是誰？又是因為什麼目的殘害學生？&rdo;

蒹葭打了個寒噤，顫聲道：&ldo;會不會……真的有鬼怪作祟？不然，為何每次都死在同一個地點？&rdo;

顧懷清冷笑一聲道：&ldo;莫說這世上沒有鬼神，即便是有，也不會無緣無故取人性命。這世間比鬼怪更可怕的，是人心。&rdo;

顧懷清停了一下，道：&ldo;之所以夤夜將各位召集起來，就是為了指出這位兇殘而狡詐的兇手。雖然他擅長偽裝，心思縝密，但百密一疏，終究還是會露出狐狸尾巴來。&rdo;

顧懷清環視一週，清冷而犀利的目光一一滑過每個人的臉，最後停留在蕭珏的臉上。

&ldo;世子殿下，我想請問你，為何你方才看到孔寒松的屍體，並沒有像前兩回汪子瑜和顏俊死時那麼傷心？&rdo;

蕭珏微微一愣，繼而鎮定的解釋道：&ldo;子瑜和顏俊都是我喜愛之人，對於他們的死，我當然會非常悲傷。孔寒松與我雖有同窗之誼，但平時並無深交，對他的死，我感到惋惜，但是自然不會像痛失所愛那樣悲傷。&rdo;

顧懷清挑眉，反問道：&ldo;世子跟孔寒松真的只是泛泛之交？孔寒松不是你的情人？&rdo;

蕭珏似乎有些不悅，但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ldo;我承認我有時候難免多情，但沒必要撒謊，我之前已經跟段大人說過了，我跟孔寒松不是情人，我和他從來沒有過親密關係。&rdo;

顧懷清似笑非笑的望向李弦：&ldo;李夫子，對世子說的話，您有沒有意見？&rdo;

李弦原本是不打算做出頭鳥的，他來到晉江書院教書，也是看中了這裡清靜的環境，又有許多水靈的學子給他靈感，然而書院接連發生兇殺案，攪得他也無法靜下心研討藝術。

被顧懷清這麼揪出來問，李弦明白自己再也無法置身事外。他低咳一聲，說道：&ldo;世子的話恐怕有不盡不實之處，我曾經親眼目睹你在雪香園的假山裡與孔寒松歡好。&rdo;

蕭珏微微皺眉：&ldo;李夫子會不會認錯了人？&rdo;

像是為了證實李弦的話，顧懷清將一卷畫軸丟擲，平攤在地上，赫然就是蕭珏和孔寒松在月下纏綿的春宮畫，畫上蕭珏雖然只露側臉，但看容貌毫無疑問是他。

蕭珏瞠目結舌，俊臉漲得通紅，連聲道：&ldo;這……這不可能！我根本沒有跟孔寒松歡好過！李夫子，您為何要無中生有的編造這種畫，壞我名聲？&rdo;

李弦怫然不悅：&ldo;我李弦雖然只是一介糙民，但在書畫界也小有名聲，誰不知道我從來都只作寫實畫？況且，這等風流韻事，世子做都做了，為何不敢承認？&rdo;

蕭珏羞惱成怒，勃然道：&ldo;我堂堂安王世子，有什麼事是敢做不敢當的？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我再說一遍，我跟孔寒松清清白白，什麼關係都沒有！&rdo;

蕭珏憤然轉過臉，盯著顧懷清說道：&ldo;顧大人，僅憑李夫子的一面之詞，和這麼一張亂七八糟的畫，你就懷疑我麼？&rdo;

顧懷清擺擺手，說道：&ldo;世子稍安勿躁。再回答我一個問題：今日你穿的可是白色深衣？&rdo;

蕭珏按捺住怒氣，點了點頭道：&ldo;是，那又怎麼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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