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意左右看了看,迅速拉著他折返屋中,方便交談。
他邊合門邊低聲問:「你怎麼會……」
話至中途,他猛地被藺風城拉進懷中,對方一隻結實有力的手臂緊緊梏住他的脊背,什麼話也沒說。
樂意被他這波操作搞得雲裡霧裡。
什麼情況,一上來就抱他,男主怕不是喝了假酒?
他聞了聞,沒酒味啊。
幾秒後,他雙手抵在藺風城胸膛,將他推開。
屋門透出一絲冷淡月光,映在樂意明艷的面龐,琥珀色瞳仁鍍著一層朦朧月色,仿若湧動星光的蒼穹,令人情不自禁想觸碰。
藺風城虛虛抬手,指尖幾乎要觸碰樂意的眼睫,樂意徒然往後退了一步,目光奇怪地看著他,像是在問「你幹什麼」。
藺風城抿了下唇,收回手,沉沉撥出一口氣,強行壓抑內心的暴躁,說:「你知道單獨行動有多危險麼?」
樂意說:「我心中有數。」
藺風城拳頭在身側握緊,下顎線條繃得很緊,眼神躍動著火光,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他就那麼重要?」
這句話說得甚至有些咬牙切齒。
樂意十分無語,「大哥,他是我弟弟,難道我還能不管他麼。」
「又不是親的。」
「管他是不是親的,我弟弟就是我弟弟。」
他這話說得義正言辭,絲毫不給人反駁的餘地。
藺風城胸膛不住起伏,心底有股煩躁的鬱氣竄動,彷彿要撐破他心臟爆裂而出,又像壓這一塊巨石,沉甸甸的,心揪成一團。
他不知自己這是怎麼了,這情況已經出現過很多次,難受得沒法呼吸。
樂意見他面色難看,問:「你怎麼了?」
藺風城搖頭,「沒事,就是心臟難受。」
樂意毫不猶豫的說:「那你記得去看醫生。」
聞言,藺風城面頰掠過一抹薄紅,「誰,誰要你關係了。」
他音量一下拔高,樂意趕緊捂住這貨的嘴,將聲音全堵回嗓子眼。
突如其來的靠近,藺風城忽地嗅到清香的橙子味,甜甜的,帶著無法抵抗的誘惑力。
但樂意撤開得很快,他靠在門後觀測情況後,扭頭說:「你小聲些。」
藺風城臉頰微燙,低聲問:「你身上是什麼香味?」
樂意注意力全在門外,聞言說:「你說什麼?」
藺風城靠攏他,正要複述,卻見樂意身體朝他一傾,倏然問:「你受傷了?」
空氣中浮著一層淡淡的鐵腥味,他嗅覺靈敏,對血腥味一向很敏感,幾乎靠近藺風城邊聞見了,方才不確定,但現在能確定了。
藺風城將手不著痕跡地背在身後,說:「沒有。」
樂意沒時間糾結,探手抓過,直接檢查。
藺風城「嘶」了聲涼氣,卻沒抽回手。
樂意掃視一眼,他手臂有一條很長的劃痕,不深,但血量不少。
他問:「哪兒劃的?是鏽鐵?」
藺風城被他抓著手腕,鼻端縈繞的全是一種香甜可口的清橙香氣,甜得他神色一滯,根本無暇聽對方在說什麼。
他很奇怪,為什麼一個男生身上會有這樣淺淺淡淡的清香。
樂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藺風城思緒登時一斷,眼中掠過茫然。
樂意:「……」
他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算了算了,不要和腦補狂魔計較。
樂意說:「你在這裡等我,我去找霍贏。」
說完,推門出去。
但他手腕卻被人一把擒住,藺風城緊緊扣住他,說:「一起去。」
樂意特想說,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