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梗著脖子:“要殺要剮給個痛快的。”
“怎麼,又開始裝英雄了嗎?”
張大沒有說話。
二公子道:“我很欣賞你,真的很欣賞。先是表示自己英雄,見我不上當,就又過來擄人。讓我想想,如果你擄到了一定會拿那人來威脅我是不是?你想著能坐上這車子的人非富即貴,我是一定要顧忌的,到時候你就能拖到官府的人過來,而像你這樣的人一定是在衙門裡打點妥當的。你可能還想,就算我身份尊貴,也不會知道下面人的勾搭,所以就算我讓人打了招呼,你還是能舒舒服服的過自己的日子是不是?”
張大咬著牙,還是不出聲,但嘴唇已經有些哆嗦了,他的臉很疼,他臉上右顴骨的地方被燙傷了一大片,上面黑紅摻雜,還有幾個火泡。但現在他更多的是害怕。今天這個錦衣少年過來的時候,他們本來還以為遇上了羊牯,也的確是羊牯,他和關老六沒有怎麼施展手段就贏了對方二十兩銀子,十兩金子!貨真價實的金葉子,整整十片,也怪他們太貪心,贏了這些還不夠,又看上了這少年脖子上的金項圈。這少年還是和他們賭了,他們也還是贏了,可這一次這少年沒有把項圈去掉,反而翻臉掀了攤子,然後就一路追到這裡。他和關老六也試圖反抗,也吆喝過朋友,但這少年看著不過十三四歲,卻武藝高超,力氣也大,他們叫來的人都被他隨手打翻在地。而他們之所以能跑這麼遠,更像是這少年故意放水,那樣子就像是貓逗老鼠。
一開始他還沒有太擔心,想著大不了就是把錢退回去再挨頓打,直到關老六被剁了腳他才知道這少年雖然年齡不大,手卻是狠的。不過那時候他還有希望,想著他畢竟年幼,也許能糊弄過去。在他找這少年要刀的時候想過兩種可能,一,這少年欣賞他的行為,就此放過他一馬;二,這少年不識趣,真把刀給他讓他自殘,那他就有了武器。
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少年在那種情況下竟然還要自己動手。此時被提溜著,他怕了,真的怕了。可他現在已經不知道要怎麼做了。求饒沒有用;表示硬氣也沒有用;打,打不過;逃,逃不了。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裡一陣騷動:“官差來了。”
張大心中一喜,但還沒等他高興起來,二公子已經開口了:“我很欣賞你,所以我決定和你賭一把大的,我賭你,一個腳趾頭都沒有!”
說完,手起刀落。
周圍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氣,特別是那些衙役,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有人能這麼殘暴,這麼目無法紀,這麼、這麼大膽!頓時,衙役們怒了,雖然看出二公子的穿戴不是一般人,也還是衝了過來。二公子也不懼,砍了兩刀後就轉過了身面向車子,此時他手裡拿著刀,臉上還有一絲血跡,雖然沒什麼特殊表情,也把心姐和靜姐嚇的抱在一起打哆嗦。
他看了心姐靜姐一眼,就轉向了旁邊的安姐,後者此時也有些心悸,雖說她是歷經風雨的,但這現場砍人腳丫的場面還真沒見過,再加上這二公子真有些變態的潛質,安姐也真怕有個什麼意外。不過她再怎麼說也多活了那二十年,知道此時害怕是沒有用的,所以她只是瞪著眼,手裡緊緊的拿著另外半個暖手爐。
二公子從她的臉轉到她的手又轉向她的臉,然後忽的一笑,就像和老熟人打招呼似的:“原來是高家妹妹啊。”
……安姐滿臉黑線,妹你個頭啊!尼瑪沒看見衙役過來了嗎?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