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許進去!”顏寶瑩蹙緊眉頭翹起嘴巴伸手攔住了尉遲燕。尉遲燕很尷尬,苦笑道;“顏姑娘,上次打傷你,是我錯了,真的很抱歉!”“道個歉算好啦!”顏寶瑩氣呼呼地指著胸口道;“到現在我傷口還疼呢!”尉遲燕低垂頭頸,默默無語。不一會,兩行清淚從她眼內流了下來。顏寶瑩一驚,一時間也沒有了話兒。
王庭見狀急忙過來勸道:“寶瑩!算了,算了!既然尉遲姑娘道了歉,以前的帳就一筆勾銷罷,古人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顏寶瑩一聽,遂道:“先到屋內坐罷!”眾人便入了大廳。王庭拿出了上好的“大紅袍”泡了茶給眾人喝。“活該!打我就是下場!”顏寶瑩剜著美目朝尉遲燕看了一眼輕聲嘀咕道。
泉心潔將紙條交給王庭道:“王公子,這是瞿榮鋒的筆跡吧!”王庭抿起嘴巴看了一會嚴肅地點了點頭道:“沒錯!是瞿榮鋒的筆跡!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說完抬起頭用企盼的目光望著尉遲燕和泉心潔。泉心潔見尉遲燕十分憔悴,便替她將其在終南山的一段詳細的講與眾人聽。
眾人聽後非常吃驚。王庭心內更是波濤洶湧,難以平靜,驚道:“真沒想到瞿榮鋒這麼悲慘!”顏寶瑩心中暗喜:活該!活該他倒黴!“這麼說尉遲前輩及夫人都被清兵抓去了?”朱黎君道。“嗯!”尉遲燕點了點頭,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如洪水決堤般大哭起來。泉心潔不停地安慰尉遲燕:“燕兒,別哭了!”又抬頭有禮貌地道:“王公子,我想讓她洗個澡,可以嗎?”“好!”王庭笑了笑,將泉心潔二人領到一個房間,並讓家丁燒好水拿上來。
不一會,泉心潔下來了,看見朱黎君對其嫵媚的一笑:“弟弟,好久不見,我想和你單獨聊一下,可以嗎?”說完對朱黎君眨了眨眼睛。朱黎君木訥地點了點頭,道:“好!”說完帶著泉心潔去了自己的一間房間。顏寶瑩在其後面吃吃笑著。“姐姐,你笑什麼?”曹威風不解地問。“不懂不要問!”顏寶瑩美目橫了曹威風一眼道。“唉!”曹威風吐了吐舌頭。王庭下來了。顏寶瑩跺了跺腳。對王庭撒嬌道:“王大哥!你對她們來歷還措不清楚,怎麼就隨便相信她們了。”王庭尷尬地笑道:“一個是朱黎君的姐姐,我想應該有什麼不對吧!現在瞿榮鋒身陷囹圄,尉遲姑娘雙親又被清廷抓去!身為漢族世胄,血海深仇怎能忘記!”一臉不可仰視的正氣。
曹威風不解道:“什麼血海深仇?你們在說什麼啊,我怎麼都聽不懂啊?王大哥?”王庭這次卻沒有生氣,嚴肅地道:“是該讓你這種整日活的稀裡糊塗的傢伙知道一點國家大事了。”曹威風笑了笑,搔搔頭皮。顏寶瑩嬌斥道:“坐好,聽王大哥講。”曹威風馬上雙腿併攏,抬頭望王庭的臉。“我們是漢人,都應該記得滿虜對我們犯下的血罪:嘉定三屠!揚州十日。這種血海深仇應該是每一個有愛國心的人深深銘記在心的。滿清韃子毫無人性地屠殺我們漢人,揚州被這些禽獸燒殺搶掠了整整十天!嘉定也被他們屠殺了三次!”王庭說到這眼眶竟然紅了起來。曹威風被深深感染了。
另一邊朱黎君與泉心潔坐在一起。泉心潔神情自若地對朱黎君講一路上遇到的事,講到碰見尉遲燕時剎住了車,笑道:“弟弟,你這一個月來過的怎麼樣?能對我講講麼?”朱黎君垂下頭,輕聲對其講了起來,只不過講的比較簡略點罷了。泉心潔的臉色也由晴轉陰,對朱黎君安慰道:“既然王公子已拜託他在侍衛營的朋友查那個旗人的身份,我想答案很快就會出來了。你不要擔心,雪妹妹肯定不會有事的。”朱黎君點點頭道:“對啊,玲瓏不會有事的。”
王庭給曹威風講了好多清廷殘害前明忠義之士的故事,他一講到激動處就血脈張,異常憤恨。顏寶瑩掏出絲巾替其拭去額上的汗水。這時正好朱黎君、泉心潔以及尉遲燕都入了大廳,看到了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