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朵朵笑道:“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這裡如今是我家。”
江雲飛有些不敢相通道:“難道你就是這青石莊的莊主?”
金朵朵搖搖頭:“青石莊是外邊的人亂叫的,我給這裡起名叫白莊,開始懶得找牌匾掛上,後邊叫的人多了,乾脆就不改了,免得換來換去麻煩,一個名字而已,隨便別人怎麼。”
饒是經歷的事多了,見得也多,江雲飛還是不敢相信,赤峰縣一個小小綢緞莊老闆娘竟然在不到兩年的時間裡就成了這樣一座莊園的莊主。
白莊,白莊嗎,江雲飛默唸了這名字幾聲之後,心裡咯噔一下,想到赤峰縣讓多少大姑娘小媳婦痴迷的美男子,他不由得喃喃問道:“你那位姓白的相公呢?”
金朵朵笑容略略減了一點,摸著狐狸的長毛,“他現在已經做不了我的相公了。”
“他現在在哪裡?”提到那個白公子,江雲飛就想起他可憐的妹妹。
金朵朵沒有回答,只道:“江大人此番前來不是想來敘舊的吧?我不知道過去之事對江大人有什麼意義,不過對我來說是一段極不愉快的記憶,可以的話,我不希望再舊事重提。”
“對不起。”江雲飛知道自己的母親對眼前這女子做過些什麼。
金朵朵淡淡道:“我說了不想要再提起過去的事,江大人若是再提,就請恕民女不能奉陪了。”
也罷,江雲飛覺得的確不好再提,斂了斂神色道:“金姑娘,此次我來,是想要問辛巴和阿猛的事,他們這個月初二以及之後的幾日真的在貴莊麼?”
金朵朵點點頭:“是的,詳細情形,那天我的一個管事已經寫好證詞並畫押了,大人覺得還不可信麼?”
“不,不過事關人命,為了慎重起見,我還是決定在親自跑一趟。”江雲飛覺得在這姑娘的目光讓他很不舒服。
金朵朵平靜道:“既然如此,我現在再重複一遍,他們說的都是事實,案發之時,他們兩個的確在我的莊院。”
江雲飛沉默了片刻,覺得在這個姑娘面前還是實話實說的好,便問道:“我接任這平洲通判不久,很多地方還不熟悉,不過卻聽了不少有關你青石莊的傳言。”
說完這話,江雲飛就在暗中觀察金朵朵的臉色。
從他進來到現在,這女子的眼睛沒怎麼朝他看,多數目光都是關注於身邊那隻白狐狸,如今也一樣,在他問了這句話之後,她只淡淡道:“想必傳言中有讓江大人感興趣或者不解的地方,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直接點。”
江雲飛冷靜下來之後笑道:“金姑娘,我認為很多時候人之間的交往還是含蓄點,很多事不需要說得太直接,免得傷了和氣。”
金朵朵拍了拍狐狸,輕聲道:“去玩吧。”
讓江雲飛驚奇的是那隻狐狸好些通人性一般,慢慢站起來,看了他一眼,才竄了出去,也許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那狐狸的眼睛裡有種警告的味道。
金朵朵收起笑容,冷著臉道:“兩年不見,江大人難道還是那麼幼稚?或者說官越大人就越虛偽,我可不覺得你我之間有和氣可傷,說句得罪的話,再見到江大人,對我來說是件極不愉快的事,不過民不跟官鬥,今**若只是一個普通百姓,我絕不會見你。”
看到金朵朵瞬間變臉,江雲飛先是一怔,他原本以為這姑娘還肯笑臉相對,就是想要保持住點顏面,沒想到她翻臉如此之快,他想要說當年的是都是母親所為,他並不知情,等他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
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了,當年下令把她抓進縣衙的是他,之後在衙門裡她發生任何事他都要負責,脫不了干係的,說再多也只是推脫之言。
長嘆一聲之後,江雲飛也就不再廢話了,正色道:“好吧,據我所知,你這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