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淡淡的笑道,“看守皇陵可不是哪個皇子都有的機會呢,列祖列宗自然會磨去小六身上的切燥,臣妾只會感謝陛下。”
淑妃笑盈盈的靠近皇帝,“左右不過是個女子,皇上雖然氣小六,但小六是皇子,哪個女人不能梳攏?當然除了陛下您看重的之外……若是因為一個有些名頭的女子壞了您和小六的父子情分,您還是臣妾效忠侍奉的陛下麼?”
“聰明!”
皇帝親了親淑妃的臉頰,“果然,朕沒看錯你,有個聰明的生母,小四和小六自然在朕……哈哈,愛妃,過兩日朕再來,你記得給朕做桂花餅吃。”
“遵旨。”
淑妃屈膝送走了皇上,好一會站不起身來。
旁邊的宮女攙扶起淑妃,低聲道:“奴婢看皇上很高興吶。”
“高興,他可不高興唄,全天下的人誰敢讓他不高興?”
淑妃苦澀的嘆息,伺候皇上果真是一件極為辛苦的事兒,皇上越是上了年歲,她越要小心。
外人只看到她是最為得寵的妃子,可誰知道她每一次侍寢都是在玩命?
她不求皇上的愛慕,只求有朝一日,她不用再一句話琢磨上一千遍才敢出口,時時刻刻小心著皇上的喜好。
淑妃甚至都忘記了進宮前她是什麼樣的人了。
她現在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是皇上喜歡的……她覺得很累,但如果不承寵,兒子女兒怎麼辦?淑妃幽幽的嘆息一聲,“不知小六過得怎樣?他可能明白我書信中的深意?”
給兒子的書信,淑妃是思考了一夜才下筆的,她不曉得皇上和後宮的對手們會不會截下書信,因此她在書信中說得很隱晦,只希望兒子能同心意相通,孝順她,不如孝順皇上!
煌煌宮室,燭火通明。雖外面下雨,星辰無光,但宮室中卻不見潮溼,反而乾燥溫暖。
皇帝聽諸葛雲說明來意,他先看了定國公一眼,“柳斐……”
“皇上,這一切都是他自己想出來的,同臣無關。”
被皇上緊緊的盯著,定國公一如既往的平淡,自嘲的笑道:“臣的本事,您不是知曉麼?如此稀奇的點子,哪是臣能想到的?”
皇帝大步走到御案前,從金絲金鱗的黃金盒子中取出一塊調動兵馬的玉牌,在手中掂量了一下,轉身扔給諸葛雲,“接著。”
諸葛雲反映夠快,接住了玉牌。
“朕準你調動京城西北的第三鎮,第五鎮兵馬,準你所請,開赴玉河。”
皇帝勾起了嘴角,目光極為嚴謹,“不過在玉河河堤上,你得聽玉河道臺的命令,你不懂得修繕河堤,朕更相信玉河道臺,還有若是皇陵祖墳出現一絲的危險,諸葛雲,你自己割下自己的腦袋給朕送過來。”
“遵旨。”
諸葛雲眼裡閃過驚喜,皇上果然是是做慣帝王的,比磨磨唧唧的定國公爽快多了。
定國公動了動嘴唇,想說話的時候,諸葛雲的腳步聲已經遠去了,“萬一他沒有保住皇陵,保住玉城百姓,皇上會寬恕他麼?”
“皇上?”
定國公聽不見皇上的動靜,自然也看不見皇上的表情,宮室裡多了幾分的難言的壓抑,定國公打破沉默:“我擔心他選擇錯了。”
“不會錯!”
皇帝坐在了龍椅上,“是人都會選擇保護皇陵,朕的祖墳若是被水沖垮了,朕這個皇帝也做到頭了!”
“柳斐,你也坐下。”
皇帝讓人上茶,低笑中帶有一絲的惋惜,“諸葛雲不錯,不過他姓諸葛”
“臣一直謹記這一點,也希望陛下能夠永遠的記住。”
定國公悠然的寬茶,皇帝笑道:“柳斐,你的心胸不如朕,又生氣了,你的眼睛總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