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楊侍郎來看曾柔的時候,曾柔都悄悄的將藥沫用水化開,塗抹在自己的手腕處,脖子處,或是趁機將藥沫撒在楊侍郎的茶水中,總之曾柔無所不用其極給楊侍郎壯陽。
楊侍郎不是為了徐丹娘守身如玉麼,曾柔就是想看看楊侍郎能堅持多久?能忍耐多久?
楊毅同趙王不一樣,趙王即便喜歡著李雨欣,也沒有為他守身如玉的心思,可能以後趙王會為李雨欣做到,但當時曾柔沒有給他們機會,所以趙王會碰側妃,會碰侍妾。
但楊毅……明顯同徐丹娘情投意合,只認她一個,楊毅能在徐丹娘懷孕生子的時候忍得住,但那時沒有曾柔,也沒有曾柔弄出來的藥沫!
曾柔很感謝上輩子的拓跋太夫人,沒有她,曾柔哪會懂得藥理?
“多謝相公來看我!”
養病養得神清氣爽的曾柔向品茶的楊侍郎道謝,“沒有妹妹的悉心照顧,我也不會挺過最難的一關,妹妹,你將來有什麼事兒,我也一定會為你赴湯蹈火的。”
以前曾柔不願意同徐丹娘站在一起,那時候她們一起出門,就如同路上野菊和富貴牡丹的區別,一個又土有俗,一個被精心呵護,才色雙絕,曾柔也是有自尊心的人,所以她隱藏在徐丹娘身後。
可如今的曾柔一點也不在意比較,野菊怎麼了?只要光線好,照樣能開出野菊的芬芳來,富貴牡丹……被折磨了三個月,她有苦難言,既盼著曾柔死掉,又怕曾柔去閻王那裡告狀的徐丹娘此時早已沒了往日的芬芳,她像是被狂風暴雨摧殘的殘花敗柳。
“妹妹不僅要照顧過我,還得主持中饋打理庶務,妹妹實在是太辛苦了,我看看……”曾柔直接將徐丹娘拽到身邊,心疼內疚的說道:“相公,您看,妹妹的小臉是不是都累瘦了?真真是太讓人心疼了。”
曾柔手掌輕輕的,柔柔的 徐丹孃的臉頰,順勢將兩人的臉容朝向坐在不遠處的楊毅,曾柔不過是清秀之姿,可此時她神采飛揚,自信溫暖 了眉間,楊毅愣了一下,不由得想到從前他在曾家養病時候的事情,那時活潑熱情的曾柔就像現在……總是笑著,彷彿什麼都難不倒她。
不過楊毅也只是愣神了一會,他抿了一口淡茶,壓下了不停翻滾的j□j,見徐丹娘那張宜喜宜嗔的俏面消瘦的不成樣子了,她下顎尖尖的,楊毅看著心疼極了,“你得病養好了,丹娘也可以輕鬆一些。”
曾柔鬆開了手,將手掌背在身後,手心蹭著被面,淡笑道:“我覺得身上好很多,妹妹,雖然我想報答你,但實在是不願我好了,你卻病倒了。”
徐丹娘蝶翼般的眼睫輕輕一顫,溫潤平和的笑容簇在眉尖,“姐姐快別這麼說,照顧姐姐是我的本分,姐姐不是說過,我們是雙生花麼?你好,我就好!””丹娘,我有事同你說。”
楊毅站起身,同對徐丹孃的親切不同,面對曾柔時總是無奈的,疏遠的,甚至含有一絲的逼不得已,“看你的氣色,也像是大好了,我先送丹娘回去,她……這段日子確實很辛苦。”
“相公和妹妹慢走。”
曾柔笑盈盈的送走了宛若一對璧人的兩人……曾柔將茶水倒在了手帕上,擦拭著方才摸過徐丹娘臉頰的手心……如果藥材收集全,曾柔是可以配出要人命的毒藥,雖然她懂得也不多,但要無聲無息的要徐丹娘和楊毅的命,她努力一下是有可能做到的。
曾柔是學法律的,也一向以法律規則制裁那群渣滓們,毒死人……不管什麼原因都是犯法的,如果一個律師只能用暴力下毒的手段懲治渣滓,絕不是個好律師,知法犯法,別管什麼苦衷,都不是曾柔所提倡的。
況且曾柔從不覺得死亡是最大的懲罰,活著才是受罪,她想要楊毅身敗名裂,並徹底揭穿楊毅的偽君子面具……還有徐丹娘,以及她身後的靠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