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蒙見老婆婆身手靈活,拿著鐮刀割稻的架勢就像個武功高手,簡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農忙時,隔壁村偶爾會有幾個小子來幫我,大半時候都是我自己一個人。”老婆婆邊割稻邊說,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多了起來。
“原來咱們吃的米是這樣來的,以後要讓皇上下令,天下百姓吃飯都不許浪費一粒米。”敏柔抱著清香的稻穗笑說。
“要皇帝老兒下令?他自個兒浪費掉的米只怕比全天下百姓吃進肚子裡的還多吶!”老婆婆冷笑譏諷。
“婆婆,這話太嚇人了,皇上也沒那樣浪費,他吃的其實不多。”敏柔笑著聳了聳肩。
“你怎麼知道?”老婆婆奇怪地問。
貝蒙回頭對她使了眼色,她才猛然醒悟自己說多了。
“我猜的,畢竟皇上只是一個人嘛,天下百姓有千萬萬呢!”敏柔連忙笑著解釋。
“能吃到白米飯的百姓可不多!”老婆婆哼了聲,繼續割稻。
貝蒙注意到敏柔偶爾會停下來吹著自己的雙手,他仔細看,才發現她的手原來被稻穗磨傷了。
“你去旁邊坐著休息,這些我來弄就行了。”他把她懷中的稻穗搶下來,把她拉到田埂坐下。
“我想幫你。”她不以為意。
“你去休息就是幫我。”他認真地說。
敏柔燦笑著,點了點頭。
貝蒙回頭繼續割稻,敏柔遠遠望著他的身影,就像被金鍍過一般璀璨。
太陽逐漸西沈,深深地沉入大地。
老婆婆一聲令下,他們終於可以休息,回屋後,兩個人坐在椅子上累得動也不想動。
“真是沒出息,割一小塊地就累成這樣!”
老婆婆一邊罵,一邊忙著煮飯燒水,不只喂他們吃飽,讓他們洗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還給他們換上乾淨的衣裳。
“這是以前我兒子、媳婦的房間,我換上乾淨的被褥了,你們就湊和著睡吧。”老婆婆把他們兩個人像送進洞房似地推了進去,然後把門關上。
“只有一張床。”貝蒙看著用俗豔花布縫製的被褥,直到此刻,才敏銳地察覺到兩人正共處一室,正準備睡同一張床。
那張雙人床,予人一股說不出來的曖昧感,正隱隱約約地催化著他們兩人體內若有似無的情愫。
“我累了,睡吧。”敏柔率先坐到床沿。跟貝蒙在一起這麼久,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感到扭捏不自在。
“好,你先睡。”眼前那張雙人床,還有雙人床上坐著的女子,對他來說是人生中遭遇過最大的一場考驗。
“好吧。”敏柔覺得身子不斷髮熱起來,她伸手摸了摸臉頰,掌心傳來的陣陣刺痛感讓她蹙起眉深吸了口氣。
“手受傷了嗎?”貝蒙走近她,把她的雙手捧起來看,看見細短的稻草扎進她細白的手心裡。
他屏住呼息,小心翼翼地替她拔出來。
敏柔端凝著他專注的臉,突然一陣酸楚從胸膛深處湧上來。
“貝蒙,我們就留在這裡別走了好嗎?”她低低地說。
貝蒙抬起頭,怔愕地看她。
敏柔望著眼前那張完美的面容,這是唯一珍惜她、保護她的男人,也是她想要的男人。
“不如我們就做了真正的夫妻,在這裡住下別走了,好嗎?”她輕輕捧著他的臉,一寸一寸地靠近他,溫熱的氣息輕拂在他的臉上。
他的思緒停頓,直到她有如奉獻般的吻輕輕落下,灼燙了他的唇。
他曾經告誡過自己,不論她滿腦子裡裝了多少不切實際的幻想,他都不能陪她胡來,但是此刻,試探的柔軟紅唇、急促的甜美鼻息,讓他的自制力面臨了空前的危機。
“我可以把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