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田師爺記憶驚人,竟然能背下十分罕見的長詩,定然是絕頂聰明之人,不知為何沒能金榜題名,仍然屈就師爺之位啊?”
葉昊天再次施禮道:“小人玩物喪志,讀書不夠用心,所以連鄉試都未能透過。背得出詩純粹是機原湊巧而已。公公責備的是。”
王希眉鋒一蹙繼續說道:“宋府有這等棋界高手,我竟然不知道!太師也奇怪為何以往沒有見過你。”
葉昊天一再躬身道:“小人自覺以前耗費光陰太多,所以近來一直在府中攻書,同時忙於處理一些雜務。所以很少與外界來往。”
王希看他答的得體,竟然無法繼續在這方面追問下去,低頭看看桌上的棋子,過了一會兒忽然擊節叫好,對太子道:“殿下,這真是一局好棋,難得太傅與田師爺都是高手,此譜應該記錄下來!”
太子點點頭道:“我看得眼花繚亂,確實著著精妙,記錄下來也是難得一見的棋譜。”
宋九齡謙遜道:“哪裡,我已經是滿頭大汗了,是田師爺讓我啊。”
王希又看看棋局道:“不知是誰執黑子?‘宋九齡正待回答,葉昊天搶先道:”小人執黑。“
王希點點頭道:“棋局可見人生境界,黑子固然佔地極多,卻不如白子氣勢恢鴻。太傅不愧為朝廷三公,勘稱人傑。您的棋力又長了很多啊!不知是否有什麼奇遇。”
葉昊天瞿然而驚,不禁多看了他兩眼,面前的奸宦竟然也是博才多學,想想蘭兒父親所言,王希竟然以舉人之身毅然入宮,此種勇氣非常人可比。如此心機過人之徒即使入朝為官也不會居於人下,願不得入宮沒多久就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單是他身上的功力已是不凡,竟然接近了真人界第十八重的地步!
宋九齡連忙道:“哪裡,哪裡,只是一時興起亂下,讓公公見笑了。公公見解不凡,以後還請多多指教。”然後對太子告辭道:“殿下,我等該告退了,您早點休息。”
太子沒再多言,只是極為疲倦的揮揮手。
葉昊天和宋九齡又對王希說了聲“告罪”,然後倒退幾步,轉身出門而去。
出得宮來天已經快黑了,宋九齡上了轎子轉回宋府,葉昊天為了掩人耳目只好在後面跟著。不久來到府中,宋九齡擯退左右,再次感謝葉昊天的大恩大德。
葉昊天擺擺手呵呵笑道:“大人不用客氣,我跟您前去是沾了光的。那三張太子手書雖然現在還沒法用,過些年每張都會價值連城。您說這不是沾了光嗎?”
宋九齡十分羨慕的道:“仙長高明。只是棋待詔這事如何是好?若是屢次詔見您都不至,只怕也會惹來朝廷降罪。”
葉昊天想了想道:“現在皇上數月不朝,不會忽然詔見我的,若是太子詔見,您實說就是。平常之事您能推就推,實在不能推就於當天晚上坐在書房裡,面前寫上兩個大字‘詔見’。我會在每日戌時用神識察看一次,看見了就會連夜趕到。”停了片刻他又道:“不知太傅是否與吏部尚書顧興賢相熟?我有位好友可能要找他有事相求。”
宋九齡爽快的道:“這個好說,我給你寫個便條,相信顧尚書會給我面子的。”說著取出紙箋,提筆寫了封簡訊。
葉昊天接過簡訊告辭欲去,宋九齡一直送到大門口。還待出門相送,被葉昊天嚴辭拒絕,生怕外人看見那一幕。
回到王府,一眼看到的是蘭兒焦急的目光。王爺和王妃已經擺開桌子就等開宴了。看見葉昊天進來,王爺一聲令下:“上菜”。片刻之間大大的圓桌上擺了二十四道精美佳餚。在坐的只有四個人。葉昊天一直有些奇怪,不知道為何王爺獨獨取了一個夫人,而且只是生了一個女兒,不是象別的王爺一樣三妻四妾子孫滿堂。不過想想也令人欽佩,這樣對蘭兒和自己也沒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