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息的東西,給我滾!”西城湘怒極,閃身上前抬腳踹飛那名抱著被洞穿的手掌慘嚎的魔護。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伴著西城湘的驚叫響起,她整個兒左臉頓時如發麵饅頭腫起老高。
帥氣的賞了西城湘一耳光的沈涵秋,不等她有所反應,又擰著她耳朵教訓:“才教過你要學會尊重人,你竟然當成耳旁風了!”
花妖國開國四大元勳,地位以西城公爵為尊,西城家族曾顯赫一時。山路文學歷經朝代更替,西城家族子弟多紈絝,尊榮漸弱,一度被削爵為民,水藍郡城因而封城,斷絕與外界的來往。爾後,至如今的西城伯爵西城雪之曾祖西城霜時,因戰功卓著被封為伯爵,西城家族的勢力重新抬頭,水藍郡城才重新開啟了大門。
西城家族子弟自幼被教授以貴族禮儀,貴族的優越與高傲根植於骨髓,捱打,並且是眾目睽睽之下被打耳光,在他們是無法想象的事,西城湘懵了,是讓沈涵秋打懵的,而沈涵秋尚未意識到自個兒闖的禍有多大,猶自義正嚴詞的訓斥西城湘:“你就是給寵壞了,再不加以懲誡,你還會變本加厲,更加的無法無天!”
“無法無天的是你。”
西城湘身後自穹窿形頂部垂落的帷幕悄然滑開,露出一幅巨形壁畫。整幅壁畫除了深淺不一的藍色鬱金香,再無別的景物。在壁畫的中心處,有朵色澤深到有些妖異的鬱金香,望之令人心旌動搖,便是承受了紅桃花妖花木精神的沈涵秋,已身精神力已超強,也是有過片刻的眩暈後,方才醒悟出聲指責自己的是這朵怪異的鬱金香。
“有沒有搞錯,花也能講話?”沈涵秋揉了揉眼睛,再向花刀浪子求證:“不是我的幻覺吧?”
“你所在的國度是花妖國好不好?”花刀浪子好生無奈的提醒,額上卻招致沈涵秋狠叩一記,原因是這暴力女討厭他說‘好不好’,那句語氣助詞讓他顯得太娘娘腔。
“花妖國是花妖精建的國家,果然與眾不同。”沈涵秋髮現鼠洞的餓貓一樣,‘嗖’的一下便竄至壁畫前,去摸那朵會說話的鬱金香。她的手伸至半途,遇到一股無形的阻力,好似前面有道隱形的牆壁擋著,任她上下摸索也沒探到哪怕容小拇指透過的間隙。
與此同時,回過神來的西城湘,為報所受奇恥大辱,從袖中撤出一枝藍水晶琢成的鬱金香,高舉過頭頂,嘰哩咕嚕唸了串咒語,藍水晶鬱金香發生質的變化,細直的花梗彎成自然的弧度,半閉的花苞慢慢的綻放,馥郁的花香在空中彌散開來。
“屏息!千萬不能吸入鬱金香魔瘴!”花刀浪子出聲的同時,也從空間戒指中取出輕易不動用的兵器――一柄具有八階攻擊力的火狐彎刀。
“火狐彎刀,你是花刀浪子!”西城湘眯著眼睛,發情的母狼般看著花刀浪子。
心中保持著十二分的警戒,卻裝得若無其事的樣子,將火狐彎刀拄地,閒閉的說道:“別來無恙,奚香,哦,不,我想我該叫你西城湘了。”
全然忘掉殺沈涵秋的念頭,西城湘乜斜著鳳眼,嬌滴滴的問:“你是否在學院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花刀浪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沒有作答。
西城湘也不管廳堂之上有那麼多雙眼睛都在盯著她,含嬌帶媚的掩口輕笑道:“老同學此番喬裝打扮前來,是想給我個驚喜麼?”
不死心的在壁畫前方摸索的沈涵秋,聞聲回首,霸氣十足的喝道:“花浪子,你告訴這花痴,她大錯特錯了!”
花刀浪子好歹也與西城湘有四年的同窗之誼,便不能回應人家的痴情,也不能如沈涵秋之願當眾羞辱,只能說:“西城湘素來愛開玩笑,你別當真了。”
能坐鎮迎賓廳,表示西城湘在鬱金香城堡的地位不低,而地位向來與實力掛鉤,西城湘當年在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