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老大,五分鐘?!上帝都來不及!”耳機裡傳來組員的驚叫。
“最近的一起兇殺案還在調查現場證物,距離這裡只有一個街區,讓他們開車過來,五分鐘足夠了。”伴著嘩嘩的風雨聲,費斯頓的聲音有著無可辯駁的魄力。
連其他組在幹什麼都知道,還是不是人,在總部負責支援排程的成員無話可說,和同伴互相做了個鬼臉,“是,老大!”
屍體如果不及時處理,會被雨水衝去僅存的線索,儘管費斯頓·凱達出於直覺認為這具屍體上很難找出有用的東西來,還是去附近找了一塊塑膠布把屍體蓋上,雨水打在白色半透明的廢棄塑膠餐布上不斷髮出噠噠聲。
“你就站在那裡陪我淋雨?”靠在欄杆邊上悠閒的彷彿是在看雨景,風展諾搖了搖手上的手銬。
“當然不,我會到你那裡去陪你。”對面的男人從屍體旁邊走回來,開始在他身上摸索,風展諾翹起嘴角,“我能不能告你非禮?”
“隨你。”費斯頓不相信他只是個普通的殺手這麼簡單,尋常殺手在被撞見之後不會這麼鎮定冷靜,確定手銬牢牢將他拷住,他仔細對他搜身。
他在他的口袋裡的一枚環形針,除此之外沒別的了,“別奢望能脫身,落到我手裡,還沒有人能逃脫。”他把那枚可以用來開鎖的環形針在他面前拋了幾下,扔下大樓。
費斯頓說這句話的語氣並不囂張得意,他是在敘述一件事實,所以說的很平常,也因此更具有威脅,風展諾看著那枚環形針消失在視線裡,“從我在照片上看見你我就知道,你和那些警察不一樣。”
“你也不是普通的罪犯。”捲曲潮溼的黑髮下面,那雙銳利的眼睛更加明亮,就像咬住了獵物的獵鷹。
“多謝誇獎。”風展諾和他對視,兩個人在雨裡站著,天台上的風將逐漸溼透的外套下襬吹得獵獵作響,忽然,喀嚓一聲。
費斯頓立刻警覺,但拳風已經夾著雨水打在臉上,視線模糊,當他睜開眼的時候風展諾已經站在圍欄邊對他揮手,當然,手上的手銬解開了。
費斯頓目光一沉,摸向自己的口袋,“你拿了我的鑰匙。”
“就在我提出和你做交易的時候。”風展諾面對著槍口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費斯頓隨時會開槍,“很高興認識你,費斯頓組長。”
他靠著欄杆往後仰倒,費斯頓衝上去,“這裡是十八樓!”
倚著欄杆的人往後墜落,掉下去的時候抓住了欄杆下面掛著的一個揹包,“多謝關心。”既然他知道他是誰,也知道他們這個小組在這裡,他怎麼可能不做準備?”
墜落到半空,熟練的拉下環扣,揹包裡嘩的彈出一個降落傘,風展諾把傘包調整好,順著現在的狂風疾速往北面移動,在這種天氣裡這是件冒險的事,但比起直接跳樓更有希望安全著陸。
他在半空朝他微笑,那該死的狡猾的笑容,費斯頓用槍瞄準了他,遠方的烏雲漸漸散去,陽光再次從雲層中露出臉,他最後還是沒有扣動扳機。
風展諾知道,他不是不想開槍,而是午後的陽光妨礙了他的視線,令他不能準確瞄準。
從揹包一側的口袋拿出墨鏡,他從容的戴上,控制著方向,視線中是天台上某個男人定在原地的身影,即使太遠看不清楚,他依然能感覺到那種充滿力量的眼神。
那雙藏的很深的眼睛,它們的主人果然不同凡響。
“鮑勃,給我留個房間。”他在往下墜落的過程中抽空打電話,雨後的街道,所有在附近避雨的人都走迴路上,他脫下揹包清空之後扔進小巷的垃圾箱裡,隨後自然的混進人群。
手臂上有傷,所以他最好找個地方避過警方接下來的搜查,經過熱狗攤的時候順手拿了罐番茄醬擠在傷口周圍抹開,那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