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風展諾先在心情不太好,他一定會嘲笑費斯頓,監獄長走了,辦公室裡沒其他人,費斯頓看到他臉上那要笑不笑的表情,走近遞給他一杯酒。
“真的假的?我在養傷中,你給我威士忌?”他一挑眉,不等費斯頓回答就一飲而盡,這樣就算有人後悔給他這杯酒也來不及了。
“我知道你需要它。”費斯頓十分了解似的,收走他手裡的杯子。
火辣辣的滋味在喉嚨裡燃燒,調整了的下坐姿,風展諾吐了口氣,費斯頓站在辦公桌前,“我問過德瑞姆.格蘭的情況,在你告訴我他關押在這裡之後我做過一些調查,這座盧夫斯監獄每年都會死幾個人……”
“你是說”,風展諾探出身,目光一閃。
“他是這座監獄裡的職業殺手,代價是他所需要的一切東西,包括毒品。”只要費斯頓想調查,以他手裡的人脈和現在的身份,很容易就能查的出來。
他遺憾的看著他,“他不是你熟悉的那個格蘭了,他現在是約翰.萊納德。”
之所以不出去是因為這裡有他需要的一切,格蘭對毒品上癮,放棄了外界,和那個被叫做老狗的囚犯一樣,他已經習慣了這個與世隔絕的世界。
費斯頓要說的話風展諾都知道,在無聲的對視中他長長嘆了一口氣,儘量試圖讓自己輕鬆起來,擺脫心頭的沉重,“該說什麼呢,其實我早就想過有這種可能,但……”
“親眼看到是另一回事。”費斯頓很瞭解他的感受,他把他從輪椅上扶起來,看到背後印出囚衣的血跡,猛的皺起眉,“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短短十幾分鍾,你怎麼能把自己弄成這樣?!
“什麼樣?”風展諾沒什麼感覺,忽然他被費斯頓扔在沙發上,背部朝上,面板接觸到空氣,一陣涼意,“嘿,你幹什麼?”
“檢查你的傷口,不然還能幹什麼?”費斯頓沒好氣的回答,動作卻很輕,“現在就算想做什麼你也禁不起,看看你的背上,縫線被你弄開了。”
費斯頓的側臉很認真,緊繃著,有些陰沉,語氣也很糟,但被他用消毒水擦拭傷口卻不怎麼痛,在他冷沉的表情下是另一種柔和,風展諾讓自己儘量放鬆,在上過藥水之後繃帶一圈圈纏繞上去。
“我早晚會打斷你的腿,這樣你就不能到處亂走,給我找麻煩。”費斯頓的玩笑非常惡劣,風展諾輕笑,“這是你自找的。”
最後一圈裹好,他一轉身拉下費斯頓,費斯頓沉著臉和他相對,“是我自找的,別以為你能佔到什麼便宜,從現在開始你的行動都要受到我的監督,你是生是死我都要知道!”
“看來你還沒忘了那天的事。”風展諾一下就明白他是又想起那一天了,“你為什麼不好好想想,如果是你的話你也會這麼做的。”
“我不會。”費斯頓一口否定,看了風展諾一眼,重新拉好他的衣服,“如果我出了什麼事我希望你是第一個知道的人,我相信你有那個能力承受結果,知道真相總比讓人一輩子抱著不可能的希望來的好。”
走到桌前,費斯頓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他挺直的背影和臉色一樣緊繃著,像是變成了鐵塊,只有風展諾在他面前的時候這種僵硬才會變成放鬆。
他倒了不少酒,連喝了好幾口,似乎還沒從那陣陰霾下走出來,風展諾扶著沙發慢慢站起來,“我答應你,洗手不幹了。”
費斯頓驀地回頭,“你再說一次。”
身上彷彿有一陣火升了起來,風展諾做了決定,“我說我準備洗手不幹了,等我再做些收尾的工作,還掉幾個人情,還有……”他摸了摸下巴,看著費斯頓,“你應該也有不少事要處理,我們總不能說不幹就甩手走人吧。”
費斯頓站在那裡看了他很久,那眼神像是要穿透他的身休,忽然幾步向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