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多做少說的好。
“盡你的全力救他!”提在衣領的上像是要把人掐死,費斯頓又狠狠捏了捏拳頭,放開手。
現在什麼都比不上時間來的重要。
天是黑濛濛的,已經是深夜,費斯頓在醫院手術室的門外徘徊,流血過多會造成什麼後遺症他知道,但現在他完全想不起來,他的眼前只有風展諾那張蒼白的臉。
“他撐不了那麼久,他快死了。”身後傳來一個人的聲音,費斯頓倏然回頭,蜥蜴看到他可怕的臉色,費斯頓那樣平靜的看著他,似乎在努力剋制著不把他撕成碎片。
“他不會死,他會活下去。”在空曠的走廊裡,費斯頓站在手術室的燈光下,慘白的光亮在他臉上也蒙上一層慘白,“他非活下去不可!”
握緊的拳頭砸在牆上,留下一絲暗紅,蜥蜴對死亡很有經驗,他知道人在這種情況下存活的可能性有多少,或者說,有多小。
“他在這個圈內是個傳奇人物,不過自從知道他和一個FBI走的很近之後,我就認為幽靈的傳說會到此為止。”蜥蜴用著那種他說的沒錯的語氣敘述著,隨即被費斯頓一拳打倒在地。
“我會留著你的命——”推開兩名陪同的獄警,他把蜥蜴從地上提起來,“留給他。”
如果現在說他面前的人是個和他一樣的殺手,蜥蜴一定會相信,被這雙冷灰色的眼睛盯上,就像被毒蛇盯上一樣。
“……如果他還能活的下來的話。”蜥蜴和他一起看向手術室的門。
他被放開了,這個出手比起殺手也差不了多少的FBI的臉上似乎掠過一絲痛苦的暗色,像一道陰影遮住了所有的表情。
費斯頓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像是變成了一塊化石,沒有任何事能令他移動腳步,從他堅石似的表情上看,誰都不能確定他是聽進了蜥蜴的話,考慮過死亡的可能。
他的魂魄好像不在他自己身上,去了別處。
蜥蜴暗暗看了看周圍,他是在獄警的看押下一起到醫院接受治療,他的胸腹部遭到過強力的打擊,現在還隱隱作痛,剛才去做了檢查,兩個獄警一前一後看著他,他們在等栓查結果。
費斯頓也在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他站立的姿勢沒有改變過,就連他衣袖上的皺著都沒有動過一分一毫,沾在他身上的血跡乾涸,結成了硬塊,他的視線也像是結成了實質,久久的凝固在手術室的門上。
手機一次次的響起,在口袋裡發出嗡嗡的震動聲,在無人接聽之後停止,又響起,不斷重複著,直到手機電池用盡,再也沒有電話。
費斯頓等待著結果,他不接受任何關於死亡的可能性。
風展諾也在等待著,他在一片混沌當中失去了方向。
他不記得自已為什麼在這裡,似乎也快忘了自已是誰,周圍是一片空白,有一片耀眼的白色光芒,耀眼的白光在指引著他。
他一步步走近,前方的光明很溫暖,彷彿只要走進去就會得到所有滿足,什麼都不必擔心了,他會很愉快,很安寧,再也不用擔心任何事。
“你要放手逃走嗎?”一句責問突然響起。
逃走?他從來不逃,他不知道是誰在叫他,但他知道自已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到底是什麼……
他停下腳步,有個聲音彷彿從遙遠的地方傳來,“想想我!你還不能放棄!回來!”
“你給我回來!”
“回到我身邊來!”
“如果我們從來沒遇見……”
“……因為怕失去你……”
“你可以責怪我,展諾……”
“我不許你死……你不能死在我面前……”
那悲痛又狂亂的叫聲不斷迴響著,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