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有一個訊息可能會讓你感到欣慰,就是庸關雖破,鎮北軍卻保留下來了大部分的兵力”。
易寒更是驚訝,“既然能保留大部分的兵力,那絕非守不住這麼簡單,定是李毅主動撤離庸關,將這樣的這個雄關拱手讓敵,李毅怎麼會這麼愚蠢,難道不知道庸關一失,敵軍就能長驅直入,這是戰至一兵一卒都要守住的雄關,如何能撤退”。
沙如雪道:“你所猜測的不錯,李毅卻非只能守半個月,他是主動撤離,依我的估計,李毅是認為這是一場必輸的仗,他也得不到任何支援,拖延時間並沒有任何意義,既然必敗,何必戰死”。
易寒決然道:“就算戰死也不能退,庸關一失,敵軍就長驅直入,到時候如何去面對這五十萬人的聯合大軍,李毅將置大東國的百姓於萬劫不復之境”
沙如雪沉聲道:“麒麟,你這個人就是太重感情,顧忌大局是好事,可是有時候太顧及大局,不知輕重反而會累及自身,李毅能保留大部分的兵力撤離庸關,依我看未必就是北敖安卑聯軍就能長驅直入,其中變數實在太多了,這五十萬大軍也並非無敵,你難道不知道大東國內的兵力算起來,不止百萬嗎?假如我是李毅,與敵軍幾次交鋒知道守不住,又知道堅守下去也得不到任何支援,最後會城毀人亡,我也會選擇撤離,保持這支有強大戰鬥力的軍隊,與之迂迴牽制,試問一下,鎮北軍全軍覆沒,對大東國的軍隊百姓是如何大的打擊,又有何人敢於北敖安卑聯軍正面交鋒,又有何人有信心戰勝他們,到時候必定見了敵人就望風而逃,最後的結果是被對方一一擊潰,這樣的結果可遠遠比痛失庸關要嚴重的多”。
易寒搖了搖頭道:“大東國雖有兵力百萬,卻是自個為營,一盤散沙”。
沙如雪道:“這就是我一開始說的,李毅可能因為大東國的局勢而做出這個有魄力的決定,面對民族存亡,北敖安卑才是大東國所有軍隊最大的矛盾,共同的敵人,假若能將這些軍隊擰成一股繩,共同抗敵,妙瀚、越裡古的五十萬大軍又有何懼,在這種大環境下,兼併融合也是大趨勢,於國內也是一件大好事。”
易寒道:“話雖如此,可世事又豈能如人想的發展的如此完美,一旦變數太多,這可是放一群虎狼入關”。
沙如雪沉聲道:“人算天命,什麼事情也無法像心中想的那般完美去做,假若堅守的意義能夠大過撤退的意義,我相信李毅就算戰死也不會撤離,但鎮北軍全軍覆沒,國內軍隊自相殘殺將大東國打成了一個空殼子,到時候又拿什麼兵力來抵擋這支聯軍,國破是必然的結果”。
易寒道:“還有西夏的大軍”。
沙如雪搖了搖頭:“假如真是這個局勢,西夏不會出兵,試問一個無可救藥的人又有什麼可救的,我西夏出兵必定是做一劑猛藥。”
易寒點了點頭,突然問道:“沙元帥,西夏與大東國有著盟約,狼主打算什麼時候出兵支援”。
沙如雪表情怪異,“狼主暫時什麼打算也沒有”,一語之後又道:“據我的所知,這些日子,在宮裡面並沒有人看見狼主的蹤影”。
易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而讓望舒閉門不出,雖說這些日子還在大婚歇期,可是有如此重要軍情,她依然還能安坐不理國事嗎?連忙道:“沙元帥,快帶我出去,我要立即去見狼主”。
沙如雪搖頭道:“我能見你,但是我卻沒有資格釋放你。”一語之後又道:“看來只有我親自進宮見拓跋宮令一面,向她詢問一些詳情,並要求狼主立即釋放你”,忍不住責備道:“麒麟,你看你乾的什麼混賬事”。
易寒一臉苦笑,心中有苦卻無法辯解,只能認錯道:“是,我是幹了混賬事,有勞沙元帥你走一趟了”。
沙如雪淡道:“你在這裡敬候佳音吧,我已經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