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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綠衣婢女問道:“小姐,比你如何”。

美麗女子輕輕一笑,“雕蟲小技罷了,這女子多花點心思在琴魂上面,就不單單隻有今日造詣”。

場下,林木森先彈,一曲完,眾人只覺的好聽的很,只是眾人卻能聽出這是純正的《廣陵散》,傅櫻檸所奏的曲調卻沒聽出來,不過如此美妙琴音眾人還是歡聲雷動,為林木森歡呼。

輪到張子文,他表情顯得有些嚴肅,琴音起,曲調與傅櫻檸一般,只是生疏了許多,琴音不甚流暢,彈著彈著,張子文卻停了下來,眾人不解,只有那張子文心中苦笑,不是他不想彈奏下去,只是下面這個音調他實在是彈奏不出來,這宮、商、角、徵、羽五音之中根本沒有這個音調,他如何彈奏的出。

張子文起身朝傅櫻檸行了一禮,愧道:“傅小姐高才,子文實在無法奏完一曲”。

傅櫻檸美眸一亮,笑道:“張公子不必謙虛,你能彈奏至此已勝小女子許多,張公子,恭喜你勝出”。

眾人紛紛替林木森可惜,這琴音聽起來還是林木森的好聽。

林木森面如灰色,待張子文撫琴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要輸了,退了回來,神情黯然,不言一語。于傑不知如何安慰於他。

易寒走過來,拍了拍林木森肩膀道:“林兄不必喪氣,是人就有長短,這張子文琴藝高超,恐怕還要勝那傅櫻檸一籌,你輸了也並不冤枉”。

林木森黯然道:“話是如此,但我卻讓大家失望了”。

馬畫騰道:“怕什麼,還不是有四場嗎?我們還沒輸”。

林木森道:“唉,都怨我,丟了風雅頌的面子”。

唉,現在要不出風頭都難了,想到這裡,笑道:“要找回面子又有何難,我這就提你找會面子”。

幾人訝異,不知易寒此話何意。

易寒朗聲對著場中喊道:“在下手癢,也是奏上一曲為眾人助興如何”,場中之人聽到又有琴聽,歡呼一片,大聲喊道:“來一曲”。

易寒對著那幾個要收回琴的下人招手,道:“那幾位兄臺,東西拿到這裡來”。

現場歡呼一片,傅櫻檸見還有人出來撫琴,她也是愛樂之人,當然願意,回頭看了看傅作藝,見傅作藝微微點頭,便朗聲道:“那就有勞公子奏上一曲,為我等解悶”。

易寒把琴擺好,伸伸手,搖搖頭,活動了一下,這些動作看在別人眼裡卻怪異極了,撫琴時講究神,靜,雅三字,這易寒的動作就好像檔口買豬肉的屠夫粗鄙的舉止。

易寒冷笑一聲,憑你們這些無知之人也配讓我使出真本事。

打算就奏方才那女子的曲調,這樣才能替林兄討會面子,易寒手指輕挑,悠揚的琴音漸漸響起,眾人聽了出來,這曲調就是剛剛傅櫻檸所奏的調子,相比張子文更流暢更嫻熟,一點也不必傅櫻檸差。

忽聞遠處飄來琴音,讓人詫異的是,這股琴音似乎在為易寒伴奏著,曲調相似,又與易寒所奏曲風不同,只是這兩種不同曲風的調子和在一起,好聽極了。

咋聞琴音傳來,易寒整個人的神態突然一變,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其神若何,月射寒江,其靜若何,松生空谷,其雅若何,見之忘俗。

兩個人的琴聲像樹與根緊密而不可分,像船與水,你浮我來蕩,情意綿綿交纏不分,而又相互獨立,那琴音就像一個柔弱女子身軀,易寒到那裡,她便到那裡,緊緊貼近著他,柔情纏綿。

一曲完,眾人心靈震撼,只感覺聽完這一曲,自己就好像經歷了生死纏綿的愛情,場中鴉雀無聲,靜的可怕,那傅櫻檸更是呆站那裡,如木頭人一般,她平生第一次被琴音所震撼,內心感情澎湃洶湧,只有震撼兩字才能形容心中感受,一想也許這一生再也聽不到如此美妙的天籟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