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在山谷外囤積,旌旗紛飛,人馬混亂的情況下,我軍必能大勝,我之所以要講這士兵也懂得的道理,那是因為這個問題蒼狼永遠不會去想,他一定想,我軍若是敢與他正面對決那就是拼死一搏,又如何想到我們能勝,而我們卻要提前做好準備”,看了林毅嶽一眼續道:“反而,若我軍戰敗,那城門也只是個擺設”。
林毅嶽還是心存僥倖道:“我們難道不能邊掩護邊撤退嗎?要知道靠近城牆兩百步之遙,我們便能在城樓上弓箭手的掩護下,退回城內”
易寒搖了搖頭,雙手在地圖上比劃一個弧線,道:“你要知道雁門關乃這片闊地的頸口,就算如此也是築牆長約百丈,再往中間便越來越闊,在這種地形下,我軍根本無法完善設定一道防禦阻延敵人追擊的腳步,本來兵種配備處於劣勢的情況下又如何做到抵擋萬馬齊奔的衝鋒,那些掩退的部隊非但不能拖延多少時間,反而會被對方圍著殲之”。
易寒手指在地圖中間一劃,道:“足足有幾里之寬,你拿什麼兵力設定一道密不透風的防線”,一臉嚴肅道:“毅嶽,即是決戰就不能心懷撤退的心理,雙方誰先撤退,誰就大敗”。
林毅嶽誠懇道:“末將受教了”。
易寒又道:“我剛剛所指重兵聚集的地方卻是高地,這塊高地陡勢雖然不太雖不太明顯,而卻是的一處有理地形,一者能大大限制西夏鐵騎的衝鋒能力,只要對方鐵騎速度慢下來,一者我軍的弓箭手就能發揮極大的殺傷力,二者我軍能從容排程部隊應付,不容易被對方騎兵牽著鼻子走,三者,騎兵其用就是個快字,衝鋒衝散陣型,分割部隊,迅雷不及掩耳從側翼包圍,這樣一來就能降低其鋒銳之勢”。
林毅嶽盯著地圖看了看,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問道:“若是西夏軍從側翼兩面包抄,將我軍圍在高地之上,那我軍不是成了籠中之鳥”。
易寒笑了笑,“兵形像水,水之流,避高而就下,兵之形,避實而就虛,水無常形,兵無常勢,蒼狼有這個本事嗎?他若有百萬兵力我無話可說,可是他只有十萬人,他若來圍來攻便是犯了戰場兩大忌諱。”
“將我軍圍住便是分散兵力,給我軍一個避實而擊虛的機會,他若是攻來,便是我軍從任何一面俯衝而下,他蒼狼抵擋的住嗎?到時候再想兵力收縮卻太晚了,倉皇回退的部隊,立足未穩如何擋住我軍這支厲箭。”
易寒見林毅嶽還在思索,笑道:“這一點你不必擔心,蒼狼不會分散兵力的,他最想做的就是利用鐵騎優勢,將我軍分割開來,再慢慢蠶食圍殲,或許他還在打算用極小的傷亡打贏這場仗,所以這一點你根本不必憂慮”。
林毅嶽又道:“元帥,若是西夏軍不來攻打,就這樣乾耗著,我們又無法撤退,如此一來,時間一長,我軍就算不餓死也必渴死,到時候他擺好陣型,等我軍去攻,高地優勢一失,兵種差距如何能打贏這場仗”。
易寒毅然道:“那我就逼迫他不得不戰,不過在大戰之前我就是要他守而不攻,就像我前日與你所說過的一樣,這場仗的關鍵就是峭山”。
易寒指著地圖道:“我若派步兵攻他峭山,蒼狼是救還是不救,他若不救,以峭山這塊無法宿營的圮地,最多駐紮一千士兵,瞬息之間便會讓我們攻下,他若想救必派出騎兵追擊,只要我們士兵簡裝輕便,到時候蒼狼既救不了峭山,又被我們分散了一部分的騎兵,將居遠而帥令難傳,蒼狼所派出的騎兵必會被我軍牽制在峭山腳下”。
林毅嶽聽到簡裝輕便一臉意外,“你的意思是不帶乾糧,前幾日你不是這麼說的”。
易寒淡道:“先幾日我腦子裡只是個大概的策略,當時我想與蒼狼打持久戰,這幾日細細思索,這一戰只能速戰速決,拖的越久對我們越不利,毅嶽,策略應根據局勢的變化而變,請聽我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