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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部分

易寒認為,陶谷剛好碰到這種盛況,所以才會有如此感觸,就連他在金陵呆過一段時間的人都認為,這種盛況以後恐怕不會有了,文人薈萃,商賈雲集,確實可以算的上盛況。

朝廷貢院設在金陵,每三年一次的考舉,南方各省的書生都要赴此地趕考,想來就是三年一考之況也不及現在十分之一熱鬧,路道車水馬龍,那些從外地趕來的富貴人家將寬敞的道路堵得擁擠不通,等待聲,叫罵聲,熱鬧之中卻也夾著些煩躁,讓人蠢蠢欲動,既想標新立異又想融入其中去。

幾人擠的滿頭大汗,自顧不暇,林齋齋身為女子卻不方便與路人肢體接觸,面對著種人擠著人的狀況,有點不知所措,易寒倒也貼心,護在她的身前,讓她跟在自己身後,每擠開一道縫隙,林齋齋就順著那縫隙跟了上去,突然聽見林齋齋“哎呀”一聲,易寒回頭卻看見林齋齋卻被淹沒在人群之中,回頭尋她,見她雙手護住胸口,在人群中被人像擠面一般湧來擠去,無助中帶著惱怒。

易寒頓覺好笑,來到她的身邊,卻也沒有顧忌,捉住她的手,帶著她離開這一段擁擠的道路,來到一段稍微寬敞的地方,林齋齋狠狠的甩開易寒的手,冷冷道:“你沒問過我,怎麼可以隨便牽我的手”。

易寒微微一笑,也沒有解釋太多,反正這會寬敞了,也不必擔心她被人擠成肉餅,林齋齋瞪了他一眼之後,也沒說什麼,剛剛他的舉動是有點無禮,倒還知道照顧自己,望著陶谷那幾人,正在一顆樹下喘著氣,滿頭大汗休息著,頓生無名火,怒衝衝走了過去,冷笑道:“逍遙啊!涼快啊!”。

幾人看到林齋齋,這個時候才想起剛剛自顧不暇卻完全把她拋在腦後了,忙陪著笑臉道歉,林齋齋冷哼一聲,不搭半語,乾脆背過身去。

宋文卿擦拭著臉上的汗水,笑道:“齋齋,我是自顧不暇,我看易兄在照應你,也就沒有停下來”,他直白說來,倒也沒有拐彎抹角,公子就是公子,他心裡雖溺愛林齋齋,可是也斷然不會為了女子與地痞流氓在大街上幹架,剛才那種情況就是差不了多少,他自己的顧不了,若是還是要照應林齋齋,定然狼狽的很。

林齋齋倒給他面子,應道:“我們找個清雅一點的地方歇息吧”。

陶谷插話道:““十六紅橋夾兩岸,蜀嬌越豔揚新聲”,我們到秦淮河去吧,那邊是文人墨客悠閒之地,清雅嫻靜的很”。

易寒說道:“秦淮河確實是個方。”

幾人訝異的看著他,“易先生,你去過嗎?”因為易寒此刻是中年儒士打扮,幾人為了方便稱呼,所以稱為易先生。

易寒知道自己說漏了嘴,臉上卻笑道:“隴上巢空歲月驚,忍看回首自梳翎。開籠若放雪衣去,長念觀音般若輕”,常聞此曲,便知河畔風韻,鳳凰不落凡地,諸位以為如何”。

陶谷等人本來就常流連舞榭歌臺之地,將賣笑於青樓當做一種文人風流,易寒此話更勾得他們躍躍欲往,來金陵不踏秦淮河,枉來金陵走一趟,連連點頭。

林齋齋對金陵名妓素有耳聞,聽說她們所方,所做之事尋得就是一個清雅,風情韻味遠勝一般大家閨秀,想來那秦淮河就是這金陵最清雅的地方,總好過這裡受塵俗之氣,想到這裡應道:“好,就去秦淮河畔”。

林大小姐都了,餘人自然沒有意見,易寒雖識得路卻也佯裝不知,陶谷向路人打聽方向之後,便往秦淮河走去。

一會之後來到臨河大街,這臨河大街在路道口上設有一排高越一尺的石墩,所以車馬無法通行,街上行人雖是不少,少了那些車馬卻也通暢了許多。

白日之刻,秦淮河水中“河房”成陣,“船孃”鬥妍,徵歌逐勝,桃葉諸姬,漾其妍翠,之風顯形於表,與平日裡秦淮河白天安靜,夜晚熱鬧不一樣,看來,這各大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