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天兩夜,那匹駿馬已經累死了,易寒已經身心疲憊不堪,完全絕望了,他坐在一間鄉下偏僻的客棧的桌子上,感情上的焦渴讓他脆弱的不勝薄酒,桌子上擺滿了裝著粗糙的酒的壺,易寒破天荒的撒起酒瘋來,易寒第一次喝的如此的醉,他又喊又笑,一會兒喊著寧霜的名字,一會又喊著拂櫻的名字,周圍淳樸的人對此大為驚訝,有人過去要勸一勸,一個老者將那些要去勸的人攔住,“不要去勸他,讓他喝個夠,人生有些事情總是要面對的,誰也幫不了他”。
直到易寒喝的爛醉如泥,那些淳樸的村民才將他扶起,安排住在客棧一間普通的屋子。
易寒隔日醒來,頭疼欲裂,雖然酒醒之後行為恢復理智,可是心頭的思念幽情並沒有散去,他下了樓梯,一個正在擦桌子的小二笑道:“客棧早啊”。
易寒露出微笑:“小二,昨天是你將我扶上去的嗎?多謝了”。
小二應道:“客棧,是幾個熱情的鄉鄰幫忙,我們這地方偏僻,很久才有客人路過,一般招待的客人都是附近村子的鄉鄰,他們一般探親中午才會在這裡落腳”。
小二說了許多廢話,希望調動易寒談話的興趣,然而易寒卻沒有興致,他拿出些碎銀子賞給小二,又拿出一錠銀子,說道:“小二,麻煩你給我安排匹駿馬?”
小二臉露難色道:“客官,我們這裡別說駿馬了,連馬兒都少見,客官若要代步,倒有驢子”。
易寒失望道:“好吧,那就驢子吧”,他已經打算回京了,這三天三夜不知自己都趕了多少路。
小二突然道:“客官,三里外的李員外家有馬,只是他應該不肯賣,客官如果要的話,我可以去問一問,可是客官可能要再次多等一天了”。
易寒點了點頭,那小二又道:“客官又是嫌在這裡呆的悶,可以前去一里外的弘村散散心,那裡風景優美,乃是二百年前一個大富大貴的人所建。
易寒點頭,順著小二所指的方向走去,來到那小二所說的弘村,頓時間卻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撼。
子霞西聳,飛瀑東橫,天馬南馳,靈金北倚,易寒走進村子,青石鋪路,圍牆粉漆,屋舍黛瓦,飛簷翹角,只見眼前一池湖水平靜如鏡,映青山藍天,融粉牆黛瓦,一條飄逸的石徑摺疊起一架半月形的小橋連線著古老而恬靜的村居人家。
安靜祥和的村莊著山水之靈氣,潤雲霞之蒸蔚,易寒的心境變得平和,只想把這如夢如歌的景色定格在眼裡,永記在心中
倘若能與寧霜在此煮酒論詩,那該是多麼美妙的事情啊,而今卻山重水隔天各一方,也許今生永遠難以再見了,突然見他又傷心的不能自持,突然情深吟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
寂然中,聽見有人被背後跟著淺唱低吟,易寒一動不動的站著,但很明顯能感覺到自己在發抖,他聽見寧霜的聲音!這可能嗎?易寒的身體像被別人控制了一樣慢慢的轉過身軀,驟然發現不遠處的小橋之上有一個白色的身影,彎梁落虹,綠柳拂送,她出現在唯一有春天色彩的地方,灰土土沉寂寂中唯一帶著春天生命力的地方,易寒慢慢的走了過去,似置身於瞬間濃潑淡抹間描繪出來的這一個似夢如幻濃墨重彩的山水畫之中。
時間凝固了,彷彿又走了幾百年,幾千年似地,終於來到她的身邊,弱弱的喊道:“寧霜”。
她緩緩的轉身,雙頰似桃花依依含羞,嘴角帶著笑意翩翩送情,易寒凝視著她那雙一泓秋水一團烈焰般的眼睛,心頭的壯士熱血男兒淚一併沸騰開來。
還有什麼可說的呢?此刻足矣!
(寫書需要慢慢進入狀態,特別情感章節有時候更需要藉助音樂背景烘托,所以有些時候中間斷了,就再也寫不好,重新讀以前的章節,我都不相信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