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笑道:“方管家,她刁蠻慣了,以後還請多多體諒”。
脫俗聽了這話,嘟著嘴一臉不悅,只是卻沒有出聲反駁,方重道:“老爺的話,方重謹記在心”。
易寒柔聲對脫俗道:“多體諒別人的感受。”
脫俗不經意道:“我生來就是這個性兒,你不喜歡可以趕我走”。
易寒淡道:“我不捨得”。
脫俗突然親熱的摟著他的手臂,嘻嘻笑道:“我是試你的,你竟然都這麼說了,以後我慢慢學,做錯了,你也不要大聲罵我,告訴我該怎麼做,你的話我會牢記在心的”。
說著話,只見一紗屏,燈光透影可見燭光搖曳,這是內廳,中間正擺著一張一丈有餘的大炕,鋪著毛茸茸的墊子,左右八張太師椅,各隔著方形木桌,中間一張圓形大桌,左右有兩屏門,掛著簾子,正面又有風屏,外面風再大,也吹不到屋內來。
易寒幾人坐了下來,方重問道:“老爺,可要燒起爐火,這樣會更暖和一點”。
易寒搖頭道:“不必了,還未到深冬,無需這麼麻煩,方管家,你看天也不早了,是不是該”
方重連忙接話道:“老爺,酒菜早就準備好了,請稍等片刻,馬上就送來”。一會酒菜送來了,四人就像一家人一樣用膳,方重就在一旁侍候著,兩個姿色普通的婢女就在旁邊侍候著,西門無言與葉白衣滴酒不沾,倒是易寒喝了幾杯,脫俗也就陪著他喝了一點。
一個婢女見易寒臉上而喝酒而滲出汗水來,無聲無息的就拿著手帕去擦,易寒在家裡,小喬就經常這樣做,倒也沒有覺得奇怪,脫俗見了,臉就黑了,剛想發飆,卻不知為何忍了下來,喝著悶酒來,氣氛一時變得陰沉起來。
酒足飯飽之後,又走進幾個下人婢女,有的收拾剩菜碗筷,有的卻等候著,方重道:“我領老爺你們回房,沐浴一番可好”。
先領著葉白衣來到一間房間,方重對著兩個婢女道:“你們留下來侍候這個公子沐浴”。
葉白衣冷淡道:“不必了。”走了進去,關上房門,將兩個婢女拒之門外,兩女受到冷漠對待,一臉委屈。
易寒笑道:“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你們不必見外”。
一會到了西門無言的房間,西門無言露出微笑,“我習慣了一個人,你們就不用麻煩了”。
他倒是謙遜有禮,而且掛著微笑,同樣是拒絕,卻讓人心裡感覺好受了一點,對著剛才那兩位婢女道:“其實他這個人外冷心熱,對你們並沒有半點惡意”,說著卻看見遠處,葉白衣自己聽著桶往井裡打著水。
易寒對著西門無言笑了笑,只聽西門無言道:“我一直聽你所說的每一句話”。
方重又領著易寒來到一間屋子,方重突然對著兩位男下人道:“你們留下來服侍老爺沐浴”。
脫俗本來崩著臉,聽到這話,突然開懷大笑起來,易寒笑道:“笑什麼,方重,這兩個人留給脫俗小姐吧”。
脫俗瞥了兩人一眼,臉無表情的兩人頓時被她看得臉色唰的就紅了。
只聽脫俗淡淡道:“別怪我沒提醒,敢進我房間的男子,我一定閹了他”。
方重嚴肅道:“聽見沒有,脫俗小姐沒吩咐,你們不準隨便進入他的房間”。
易寒也沒有說什麼,走進了房間,房間裡的擺設有點偏向的女性化,連梳妝檯也在了,很明顯臨時經過一些改變,但是還是讓易寒看出一點端倪,應該是林黛傲的房間吧。
一會之後,下人端來熱水,卻是兩個年紀輕輕的少年,臉上稚氣未退,這讓易寒顯得自在一點,兩人見了易寒顯得有些懼怕,小心翼翼的做著自己的事,一言不發。
易寒問了兩人幾句話,問一句,兩人答一句,不敢多言,不過倒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