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娘娘,今日要在景寧宮跪著乞求娘娘原諒,更有訊息靈通者還知道這個侍衛副總管還是新晉的國舅爺。
易寒自然也明白,珍妃顯然有意將此事弄的人盡皆知。
易寒也並不放在心上,自己的內心若是高傲的,任別人如此侮辱你,你依然是高傲的,你的內心若是卑微的,任別人如此抬捧你,你依然是卑微的,他自狠來他自惡,我自清風撫山崗,玄觀在在乎別人怎麼看她嗎?不會!作為她的男人,又怎麼能在心境上與她相差太遠。
餘公公將易寒領到一間貴氣逼人的屋子前,院子前一條寬敞的青磚石路,左右花草林木,停下來說道:“前面就是珍妃娘娘的住所寢宮,你在這裡正面對著跪下吧”。
易寒將前方當成是天地跪了下去,心中將自己想成是在跪天跪地,卻一點也不感覺到彆扭憋屈。
這餘公公招呼兩個拿著棍棒的小太監過來,說道:“膽敢挪移半點,或者站起來,你們就不用客氣,使勁打,一切有珍妃娘娘做主”。
兩個小太監領命,手持棍棒一旁監管,易寒這個時候卻充耳不聞,心裡默唸著心經。
餘公公選了一個地形空曠,無樹遮陰的地方,也虧是冬季,若是夏季,普通人熬不了半天就要暈倒。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不知不覺半天過去,在這期間他沒有吃任何東西,連就滴水也飲過,儘管在冬天,在太陽的烤曬下,他額頭之上還是流出了汗水。
或許易寒感覺沒有什麼,其他大大小小的太監宮女卻有點可憐他了,人都是有惻隱之心,這樣一個漢子若是跪三天三夜定是連命都沒了,只是礙於珍妃的威嚴,誰也沒敢給他送點東西吃,甚至連口水都不敢送去。
暮雨,暮雲兩人都是宮裡的婉侍,也算還有點權利,心裡不捨得與自己有著肌膚之親的男子這樣受著苦,歸多久都沒關係看書就來,可是不吃不喝,就是鐵打的也熬不住啊,娘娘這哪裡是要懲罰他,這是要他的性命啊,可還是不敢光明正大幫助他。
暮雨心想,這事情半天時間已經在宮裡傳的沸沸揚揚了,怎麼梅妃娘娘還不過來,莫非連她也不敢正面得罪珍妃娘娘,卻不知道梅妃深居簡出,一向很少理會宮中那些瑣事。
暮雨對著暮雲道:“前段時間珍妃娘娘不是做了幾件衣衫,說要給梅妃娘娘送過去一套,今日閒暇,我這就去長信宮給梅妃娘娘送過去”,她這麼做還是有些危險的,若是珍妃娘娘追究起來,那裡會不明白她有意幫助易中天了,只是也顧不得太多了,人命關天。
暮雲也心知肚明,自然不會阻攔。
暮雨拿著衣衫匆匆往長信宮趕去,來到梅妃所住的院子,畫眉出來迎接,暮雨就說明了來意。
畫眉進屋稟報,一會走來出來說道:“娘娘說了,謝珍妃娘娘的好意,她並不缺少衣衫”。
暮雨靈機一動道:“畫眉,你聽說了嗎?皇宮裡的易副總管正在景寧宮前跪著,真可憐,半天都沒喝一口水,梅妃娘娘難道不知道此事嗎?”
畫眉大吃一驚,今天梅妃娘娘還在惦記著她這個哥哥,將自己的金銀珠寶拿了出來,準備拿去典當,給這新晉的國舅爺在京城購置一處房產,卻匆匆的返回屋子將此事稟告娘娘知曉。
梅妃正一邊摸著肚子,一邊數著那些珠寶,聽了畫眉的話,猛的站了起來,不小心絆到桌腳,幸虧畫眉眼疾手快扶住,才沒發生意外,只聽畫眉舒了口氣道:“娘娘,差點嚇死奴婢了。”
梅妃卻一臉緊張著急道:“畫眉,立刻扶我到景寧宮去”。
兩人走出門口,這暮雨卻已經回去了。
一會之後,梅妃挺著個肚子在畫眉的攙扶之下,腳步匆匆出現在景寧宮,身後一大幫太監宮女隨行,一臉緊張擔心,只要梅妃腳下稍微踉蹌,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