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無法制,若不自強,受人欺凌又何處伸冤,這其實是自我保護,剛剛一幕,雖然霸道了點,但還是蠻講道理的,似從前官兵,一言頂撞,早就動手拿下了。
易寒看著眼前美豔動人的丁索梁,心頭一顫,這嘴巴不知不覺就開口了:“丁小姐,救救小生性命啊!”
丁索梁驚訝道:“她們已經散了,莫非大人還另有困難”,心中卻更認定了自己剛才的猜測,這會他是個通緝犯,得想辦法安置他。
易寒誠懇道:“自從見了小姐幾面,這一年來日日思念,寢食難安,這小命不是捏在小姐的手中嗎?小姐救救小生性命”,話剛說完,易寒猛的捂住自己嘴巴,自己怎麼又犯瘋癲了,可是這話已經出口,再收回已經來不及了。
丁索梁猛的一愣,那裡會想到他是這樣一個求救法,冰肌玉骨的臉頰刷得堆紅暈,他大膽放肆的調戲,自己非但不惱,心頭反而一陣甜蜜,垂下頭,不敢看著易寒,輕輕嗔責道:“大人莫要胡說!”
易寒哈哈大笑:“丁小姐,開個玩笑,是為了感謝你剛才援手,特意逗你開心的”,話一出口又立即發覺說錯了,你調戲人家,憑什麼會認為人家會開心。
丁索梁耳根更紅了,細聲道:“大人不要再說了,剛才的話索梁就當沒有聽見”。
“好的,好的”,易寒求之不得,這京城第一美女可不能招惹,招惹了可就是一大堆麻煩,心中默唸著守身如玉!守身如玉!
易寒問道:“丁小姐,我聽說天子遷都滎州,你怎麼還留在京城?”
丁索梁應道:“國家有難,索梁雖然女流之輩,也想盡綿薄之力,故留在京城。”
易寒訝異問道:“宰相大人呢?”
丁索梁道:“家祖身為宰相,自然不離天子左右”。
易寒驚道:“丁小姐一個人留在京城裡?宰相大人怎麼放心的下?”
丁索梁淡道:“我現在住在席府,與席小姐一起,有娘子軍保護,大人不必擔心”。
易寒問道:“宰相大人怎肯讓你一個弱女子留下京城?“
丁索梁笑道:“家祖說了,女子也可擔國家脊樑,似席小姐一般,所以當初索梁說出留下之意,家祖並沒有反對”。
易寒心中暗忖:“這丁老頭的思想還真跟普通人不一樣”,點頭讚道:“丁小姐果非尋常女子,雖為女流,內心卻是一副錚錚鐵骨,勇且無懼!”
易寒言語之中盡顯關切,讓丁索梁心中感覺欣慰,她不知道聽過多少讚美,只是聽了他的讚美,內心卻有一股不一樣的歡愉,眼下他雖落難,芳心暗戀之情不變,說道:“大人,我們尋個安靜的角落說話”,卻是想好好詢問他是如何逃回來的,今後又有什麼打算。
易寒一訝,這裡好好說話的啊,為什麼要尋個安靜的角落,就算有這個必要,也應該是他易寒來開口,我堂堂正正的,怕她作甚,想到這裡,爽快應了下來:“好的!”
兩人走到一處隱蔽安靜的地方,丁索梁對著可湘道:“可湘,你這裡待著,我與易大人有話要說”。
可湘立即道:“小姐”說著朝易寒看去。
丁索梁給了她一個放心的微笑,與易寒又走遠了幾步。
“大人,你不是被羈押至西夏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易寒一愣,這才恍悟丁索梁只知道自己是易中天,卻不知道自己是易寒,看她一臉關切,又起瘋癲,笑道:“小姐擔心啦?”
丁索梁心噗通直跳,為何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如此扎入,又如此讓人不知所措,雖是事實,可是她一個閨家小姐又如何說的出口,似蹙非蹙,似喜非喜,卻也說不出話來,以前可沒有男子讓丁索梁如此難堪,她向來端端莊莊,心如明月皎潔。
人生總有許多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