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觀淡道:“不必理他,你越生惱他越來勁”。
沐彤放下茶水,將冷茶撤去,看了玄觀一眼,突然說道:“天啊,小姐你真的臉紅的厲害”。
玄觀沒好氣道:“沐彤,將這渾人給趕走。”
沐彤嘻嘻笑道:“小姐你別拿我當擋箭牌,要趕也是你親自趕,這事沐彤可不敢代勞,省的事後,真把人趕走了,小姐你卻怨上我來”。
玄觀淡道:“他若不肯正經下來,從這一刻我就不跟他說上一句話”,這句話卻是專門說給易寒聽。
沐彤退下,把空間讓給兩人。
易寒若有深意道:“人一生被條條框框約束那活著有什麼意思,有的時候我不得不約束自己,來到你的身邊我自由自在,毫無顧忌,這種感覺很好”。
玄觀動容道:“剛說你不正經,這會又正經的很,你是特意要讓我無法辨解嗎?”
易寒淡道:“我可以自圓其說,依你的才學自然也能夠。”
玄觀柔道:“你說的好,我要贊才是,為何非要與爭個對錯”。
易寒笑道:“玄觀,那些煩事我們先不提了,我來找你是想問問你,現在我該怎麼辦,所有人都認為我死了,突然我又活了,事情感覺都發展到不可收拾了”。
玄觀神情平靜,睿智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他,過了一會才說道:“若知道你未死,定有很多人想殺了你,你的影響力甚至都超過你爺爺,我認為暫時還不要讓人知道的好。”
易寒點頭道:“我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並未魯莽,留著鬍子也是怕被人認出來”。
玄觀笑道:“我還以為你是留著故意來噁心我的”。
易寒攤手道:“反正與孤龍相比,我沒人家英俊,乾脆醜到家又何妨”。
玄觀為之氣結,嗔道:“又吃這莫名的乾醋,我李玄觀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就不要再來惹我”。
易寒誠懇道:“你是冰清玉潔的美女,幾家人前來逼婚,難道你一點壓力也沒有。”
玄觀品了一口茶水,淡道:“毫無壓力”。
易寒讚道:“好一個波濤不驚的李玄觀,這下我就放心了”。
玄觀輕笑道:“與你何干?”
易寒來到她的跟前,又蹲了下來,仰視著她,“我也是來逼婚的”。
玄觀瞪了他一眼,驟遇他真切的眼神,移開目光,聲音有些嬌弱道:“不要逼我,你知道我這病治不好,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就會死”。
易寒堅毅道:“我踏足名山大川也要尋得一個名醫來治好你的病,若是治不好,也讓我患上這絕症”。
玄觀輕輕的撫摸易寒粗獷的臉容,喃喃道:“你真是一個痴情的男子,我李玄觀從未虧欠別人,這一生卻註定要欠你許多,永遠都還不完,就算我死了,我也會念著你”。
玄觀向來輕言淡語,可是一旦說起情話來比易寒還要動情幾分,瞬間就將一個大男子說的眼眶紅潤。
玄觀微微一笑,卻笑得如此燦爛,微微俯下螓首,嘴唇在易寒額頭輕輕一吻,呢喃道:“我將初吻送給你了,我的情人。”
易寒情動,猛的站了起來要更深入一步,玄觀突然抬手喊停,卻又悠閒自得的品著茶水,易寒惱道:“這麼關鍵的時候,你怎麼老喝著茶水”。
玄觀淡道:“壓驚”。
易寒一臉不悅,嚅嚅道:“也不嫌一會尿多”。
玄觀猛的將口茶水噴出,連連咳嗽幾聲,這才緩過勁來,從來沒有別人在她面前說過這種汙言穢語,更別說是出自一個男子口,旋即放下茶杯,轉身便欲離開。
易寒問道:“被我說了,你要去更衣”。
玄觀停了下來,轉身怒道:“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