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涯立即問道“你忠於他?”這個“他”自然指的是易寒,不過他問這句話的時候卻是帶著狐疑的語氣,連自己都沒有把握說掌握眼前這個男子,人生閱歷善淺的易寒更是沒有這個能力,而且他了解自己的孫子,易寒並不霸道。
寧霜正視著易天涯,嚴肅道“捨命追隨,至死不渝”,這是她真實的本心,以一個『女』子的身份將自己的所有,包括生命都可以為易寒而奉獻出來。
易天涯道“雖然不有點意外,但是我相信的你眼睛”。
寧霜哈哈大笑,“那易元帥,你還猶豫什麼呢?”
易天涯也大笑起來,毫無拘謹的勾上了寧霜的肩膀,說道“當年我跟李毅,席清也是像今日這般一見如故,小子,若你年長几歲,我倒願意與你拜把子,結為異『性』兄弟”,這句話當然是戲言,卻表達了內心對寧相的喜愛,一生中難道有幾個知己啊,有些人相處了一輩子也能成為知己,有的人只是見了一面,心中已經把對方當做自己。
寧霜笑道“有何不可,易元帥年長,寧相年少,兄弟互稱,再合適不過了”,對於威名遠播的易天涯,寧霜絲毫沒有一點高攀的覺悟。
易天涯一愣,轉過頭來看著一臉淡定從容的寧霜,突然說道“你小子太合我胃口了,你都沒有絲毫芥蒂,我豈能有顧忌。”一語之後朗聲道“好,老子就與你小子拜把子,結為兄弟”。
一老一少,兩個狂人一拍即合,當著全軍的面,擺上金蘭酒。
野利都彥聽到易天涯要與寧軍師拜把子,顯然非常吃驚,只是他們二人都是心甘情願,自己一個外人又能說些什麼,看著一老一少的兩人,同飲金蘭酒,內心卻總有一股突兀怪異的感受,寧軍師今日與易天涯結拜,可就要名聞天下了,要知道易天涯就算與李毅,席清有兄弟之情,卻無結義之名,卻想不到在易天涯功業顯著,威名廣傳的時候,卻結拜了一位異姓結義兄弟,而且寧軍師還那麼的年輕,易天涯的年紀都可以當他爺爺了,而不認作義父,卻是希望平等『交』往,不論尊卑。
對於易天涯和寧軍師結義之事,軍中將士議論紛紛,在感覺不可思議的同時,又覺得寧軍師很幸運,得到了易老元帥的高視。
而這個時候,易天涯卻在帳內與寧相豪飲,兩人借酒攀談,傾吐真意,易天涯為人有點霸道,而且不尊禮法,寧霜也毫無顧忌的展『lù』自己為達目的而卑鄙無恥『性』格,兩人越聊越融洽,真的就好似兄弟一般,沒有年齡上的隔膜,真的是有點相見恨晚的感覺。
兩人酒中言行舉止放『làng』形骸,看著彼此真的有種狼狽為『jiān』的感覺,易天涯朗聲笑道“這麼多年來,我從未如此爽快過,就算與李毅,席清在一起也沒有這般毫無拘束,暢所『yù』言過,他們兩人太呆板了,不似兄弟你這麼隨意,更讓兄長我能盡情傾吐內心的真實想法,我真是太晚認識你了。”說完感慨一聲,“我老了,兄弟你卻還如此年輕”。
寧霜笑道“兄長,不如我們現在就到京城環採閣逍遙一番如何?”
易天涯一愣,環採閣這個名字對易天涯來說並不陌生,這是京城一間歷史悠久的勾欄,他年輕時候就經常流連,只是每一次都是單獨一人前往,李毅與席清是那種無論如何也不會去的人,只是後來鎮守邊關四處征戰,名聲越來越響亮,又軍務繁忙,也就再沒有出現在這種勾欄之地,寧相的一句話卻勾起他年輕時心隨所『yù』的自由自在的記憶,目光變得溫和,淡淡道“環採閣,好遙遠的記憶”。
寧霜卻沒有說話,靜靜正視易天涯,只聽易天涯道“我現在有一件要事需辦,等處理了這件事之後,我就陪兄弟你去環採閣逍遙一番”。
寧霜問道“可是借兵之事”。
易天涯將整件事情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