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聞言,心中訝異,這不對啊,據他所知,蘇中行是蘇家的大少爺,蘇洛是蘇家的大小姐,突然恍悟,這富貴人家都是不止一妻,另立偏房妾室,想來蘇洛是另外一房所生,問道:“這蘇家除了致遠少爺,可還有兄弟姐妹?”
何鬱香道:“致遠有個兄長,還有個姐姐,卻是同父異母,乃是張老夫人所出”。
易寒思索起來,這麼說蘇洛的母親就是那個張老婦人了,問道:“剛才卻怎麼沒見張老夫人和蘇家大少爺?”
何鬱香笑道:“張老夫人和大伯大姑住在東北方向的院子,易相公當然沒見到了。”一語之後卻又解釋起來,“張老夫人和家婆有嫌隙,雖然同住一府,卻不相往來,說起來,卻生疏的像兩家人,除非特殊的rì子,老太爺出面,兩房才會聚在一起,平時都是各過各的,這張老夫人向來對家婆敵視,在初嫁蘇家的時候,處處受張老夫人欺壓,卻連個下人都不如,後來生下了致遠之後,才有了些地位,可就算如此,也是。。。。。。”,說了一半卻突然停了下來,笑道;“我說這些幹什麼呢”看來她還沒有完全醉。
易寒卻在考慮如何見到蘇洛,直接報上姓名相見卻是不行,本身這當中就有著複雜的關係,蘇洛說他們是親兄妹,那這張老夫人與父親必有勾搭,最好能找個機會偶遇蘇洛,想到這裡委婉道:“夫人,我與賤內初次來到杭州,恰逢吳山廟會,賤內想留在杭州呆幾天,不想錯過一年一度的盛事,外面酒店的客房又爆滿,不知可否。。。。。。”
何鬱香笑道:“當然可以,我還想留你們夫妻二人在這裡多住幾天呢?不,最後一輩子都住在這裡,反正這府內空房多的是,空著也是空著”。
易寒笑道:“那就多謝夫人了”。
何鬱香笑道:“不必客氣,你們夫妻可是鼎兒的救命恩人”,因為喝了不少酒,卻有些醉意,手託著下顎,白皙的臉頰泛著點點紅暈,更襯的唇若塗朱,眸如漆點,她穿的是一件裙子,沒有花邊的繁複,沒有流蘇的垂綴,只有一塊上好的絲綢,裁出式樣,繡上江南隨處可見的江花水草,柔弱的身段包不住貴婦的幽雅,醉酒之後微微垂下的眸子透出嫵媚的誘惑。
也是易寒閱人無數,換做一般女子早就被她嫵媚所誘,酒壯人膽,藉機調戲了。
易汗莞爾一笑,她在我面前毫不顧忌,開懷暢飲,展現美人醉酒之後的千般柔媚、萬種風情,也算是對我的信任,道:“夫人,你醉了,該休息了”。
何鬱香道:“是有些困了”,說著叫管家進來,帶著他們兩人前去客房住下,她也在婢女的攙扶下離開。
易寒抱著睡著了的嵐兒,卻不忌諱別人的目光,別人想來他們是夫妻,舉止雖然有些放肆,也在情理之中,鄉下人總沒有大戶人家諸多禮數計較。
管家領著易寒到了一件客房前停下來,“先生,這裡就是,我去安排下人準備好水,讓先生沐浴一番”。
易寒點了點頭,抱著嵐兒走進屋子,將嵐兒放在床上,見她臉頰紅撲撲的睡著了的模樣甚是可愛,偷偷的在她額頭親吻了一下,幫她褪去外衣,只著褻衣的嵐兒身材一覽無遺,凹凸有致,自語道:“這小妮子這些年卻變得更成熟了”。
幫她蓋上被子,坐著等待下人送來水。
過了一會,兩個漢子端來了一大桶熱水,又有一個婢女送來兩套乾淨的衣衫,一套是女裝,一套是男裝,卻連換洗的衣服也準備好了。
易寒洗完之後,換上乾淨的衣服,門外等候的下人進屋撤去水桶,又把換下的衣服拿走,看來這蘇家人真的把他當貴賓款待。
酒足飯飽之後,理應睡下,可是易寒卻是毫無睡意,他忍不住去想,蘇洛就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自己只要走到過去,就能和她相見,可是他對這蘇府不太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