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著一套黑色西裝,看來是剛應酬回來,利落的短髮下是俊美的五官,可從那依舊猩紅的眼睛還是清晰地看出男人剛才的憤怒程度。
“怎麼回來了?這些年來都去哪了?”男人的話語突然很溫柔,是我從沒聽過的溫柔。
去哪了?我明明就在這不遠處,你卻問我去哪了?哈,別耍我了好嗎。
男人的溫柔就這麼容易地激發了我“你這是在問我嗎?這算不算關心我呢?”
男人沉默。
又是沉默,為什麼又是沉默。
“為什麼又不說話!為什麼總是不說話!以前我天天被她當狗一樣對待的時候你怎麼不說話!你怎麼不說!!”我嘶聲怒吼。
男人緊緊地咬著牙,“我還有事,要出去一下。你今晚……就先留一晚吧。”說完,男人與我擦肩而過。
門,又被關上了。
留一晚?就留一晚?這是不是說明,我只能在這裡留一晚呢,僅僅一晚。
“砰!”在我自嘲的片刻,女人竟一手把我狠狠地推到了古銅門上。
“哈!死丫頭!你還敢回來?啊?你不是走了嗎?!都他媽的走了幾年了,我還以為你他媽死了呢!現在回來幹嘛啊?!是等著自己差不多18歲了回來分財產麼!”女人一邊嘶吼著一邊抓著我的頭髮把我的頭狠狠地往古銅門撞著。
其實,我不痛,真的不痛,似乎從多年前我的痛楚就麻木了。
我抬眼,女人猙獰著,真的好醜,沒有了剛才的狼狽。
我緊握著拳頭,我真的可以反抗的,但為什麼腦海總是浮現著那個畫面呢,我真的反抗不了啊。
在我將就暈過去的時候,女人的手機突然響了。
“呀,真的嗎?我現在就過去!”女人終於鬆開了我。
“我說你怎麼還不死呢!”女人稍稍整理了一下,不管我是否還在門旁,就這樣開啟門走了出去。
一切又恢復了安靜,那讓我一直嚮往的安靜。
可惜著安靜將近讓我奔潰。
06:住手吧。
我靜靜地躺在地上,突然覺得所有人都是瘋子。
而剛才的那兩個瘋子卻偏偏是我親生父母。
這裡偏偏是我家。
我搖搖晃晃地起身,走向那讓我思緒萬千的房間。
我推開門,開啟燈,黑漆漆的空間瞬間變成亮白。這裡真的一點都沒變,我撫摸著那鋪滿灰塵的書桌,灰塵真的好多。
腳步不自覺地往床走去,紫色的大床上,有一處卻染成了黑色,多年前,那曾是刺眼的鮮紅。
——————————————————————————————————————————————
我緊握著那被陽光照射得反射著刺眼的光的小刀,抬起那已是傷痕累累的手臂,緊盯著那佈滿血管的手腕。直到聽到關門聲,我才絕望地舉起小刀朝手腕劃去,一刀一刀地劃。(提醒:此為本人純想象,虛構。請勿模範,更別以身嘗試。珍愛生命是關鍵)
不痛,為什麼我感覺不到痛。
滾燙的血不斷從手腕流出滑到了紫色大床上。
雙眼好累,真的好累,累到不想再睜開。
最後一刻我竟還能聞到血腥的味道,嚐到眼淚特有的鹹味。
還有後悔和不甘心。
我後悔就這樣死掉,不甘心就這樣死掉,畢竟我只活了十五年,受折磨了十幾年,我還想快樂地活下去,還想重新再來。
真的,我重新再來了。
“吶,昔雨,你的命現在是我的了,沒有我的允許可不準死哦,來,拉鉤。”一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那天使般的男孩。
我用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