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愚蠢的要求,這麼快地將自己的終生許了出去,海藍算什麼,怎麼可能帶給她幸福,海家又是什麼,海家對於七寶來說就是歸宿嗎,當然不可能是。
永遠也不行。
賀蘭雪笑了笑,卻沒有半點溫暖之意。
海藍以為他會發怒,可是賀蘭雪只是很平靜地讓老管家送他出去。“七寶在沒有及笄以前,即便是她所作的決定,我也不會認可。”
作為哥哥,有必要,一定要糾正她的錯誤。在他還能夠決定一切的時候……
管家是一直看著賀蘭雪長大的,所以他出去時特別擔憂地看了他一眼,他的臉上與平日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臉上的微笑有一點古怪。
說不出來的古怪,笑得彷彿很開心,但是管家覺得,就是覺得很奇怪。
因為賀蘭雪從來不會有這種表情。
當書房裡剩下賀蘭雪一個人,他突然一下子將書桌整個掀翻了。那上面有他教七寶畫的畫,他教她寫字的書帖,現在全部被硯臺裡的墨跡弄得一團糟。
賀蘭雪從來沒有如此憤怒過。
雖然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憤怒。
只是憤怒到近乎疲憊的時候,他頹然坐在椅子上,心裡有一種被徹底拋棄的空虛感。
漫無邊際地湧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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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發現的?”金刀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個箱子,厭惡地移開了一步。
僕人戰戰兢兢,哆嗦地說不出話來。
箱子裡,有一具屍體,男人的屍體。
連金刀看了,都覺得膽寒。
二三
“什麼時候發現的?”金刀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個箱子,厭惡地移開了一步。
僕人戰戰兢兢,哆嗦地說不出話來。
箱子裡,有一具屍體,男人的屍體。
連金刀看了,都覺得膽寒。
金刀在宮中生活多年,見過各種各樣的死人,卻沒有見過如此恐怖的屍體。
屍體的肚子被剖開,四肢被拆解下來塞在那團血肉模糊的屍體的腹腔內,身上的肋骨和關節似乎已經全斷,只剩下一雙死魚一般的眼睛突出來瞪著金刀公主。
難以想象這人昨日還風流婉轉地為金刀侍寢,花言巧語地誇讚著公主的美貌。
現在就變成血肉模糊的一團,好惡心——金刀揮揮手,示意將那箱子抬下去。
劉解憂究竟得罪了什麼人?
什麼樣的仇恨要到將他開膛破肚的程度,金刀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寧歌站在一旁,從頭看到尾,他覺得反胃,極其噁心。
所以他把頭轉開了。
金刀公主走過他身邊,長長的裙襬在地上拖出嫵媚的痕跡,“你說,是不是他回來了?”
寧歌蒼白著臉,一句話都沒有說。
金刀公主越想越興奮,彷彿看到心愛的情人就在自己眼前一般雀躍起來。寧歌卻差點因為這一句話而嘔吐出來。
看到屍體的那種可怕的噁心感,伴隨著強行壓抑的恐懼,在他心裡翻攪著。
“怎麼,你害怕了?害怕鬱之回來向你報復?”
金刀公主的表情非常甜蜜,笑容也異常燦爛。
“孔鬱之已經死了,他死了!!永遠也回不來!”寧歌難以忍受,僵硬地回答。
金刀的臉色刷的一下子變了,她幾乎是惡狠狠地,柔美的表情瞬間扭曲:“鬱之還活著,他一定還活著!該死的是你,是你們這種忘恩負義的小人!”
“鬱之這樣的男人,是永遠也不會死的。”金刀公主的語氣十分篤定,可是這份自信並沒有出現在她臉上。時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