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裕一邊看報紙,他的嘴角不自覺地抽搐著,幽怨極的目光帶著一絲被拋棄的憎恨,還流露出一絲鄙夷。
當年,他有求她不要固執離開的,可心才生下幾天,她還需要媽媽的,那個賤女人真的一走了之了,頭也不回。
他永遠忘不了她掙扎著下病chuang,慢慢挪步執意走了。
那個背影多狠絕,一點餘地也不留。
哪怕是可心哭了,她也不曾回頭看一眼孩子。
這麼多年了,她也沒有回來看過她,也沒有問候過她,這種媽不要也罷,她白露也沒有資格做可心的媽媽,她不配!
越是回想當年的往事,唐裕越是生氣,臉部線條冷凝,黑沉。
渾身也變得僵硬。
他看完了關於白露回港演出的報道,然後,沒好氣地把報紙丟在茶几上。
“什麼報紙,寫得亂七八糟的。這種女人也配得到幸福,哼!連女兒都不要,倒是心甘情願做別人的繼母,犯賤!”
唐裕的情緒蠻激動的,那股憤怒不可抑,他雙眸還閃爍著化不開的憎恨。
從來,他不輕易掏心的,除了跟晏淑芬剛在一起的時候他有用心想去做好丈夫外,她就是讓他寵在心尖上的女人,可是,他最後得到了什麼?
唐裕的唇瓣抿得很緊,胸口處也起伏不斷。
坐了一會兒,他撥打了晏淑芬的電話。
“你知不知那個女人回港城了?”
“知道,她打過電話給我了,也跟我見過面了,她還想見可心。”
“不許她見,她沒資格,她不配做可心的媽媽。世界上哪有那麼狠心的母親的,可以不要自己的親生女兒。我是不會允許可心和她在一起的,就連見都不行。”
唐裕的聲音還夾著火氣,他的態度也很強硬。
“可心已經長大了,她要不要見白露,就由她選擇吧,畢竟血濃於水。她想怎樣做,我是不會阻止的,她有選擇的權利。
白露回來的訊息恐怕可心已經知道了,我們瞞不住的,就由她自己去處理吧。疼她,愛她,就要成全她,我想可心是不會忘了我們對她的好的。”
“晏淑芬,你腦子進水了嗎?難道你想白替人家養了二十五年的女兒了,到最後拱手還給人家?”
“這還不是你造的孽,能怪我嗎?我是真心疼可心我才會讓她自己選擇,我不為難她。不管她要不要認回白露,在我心裡,她都是我女兒。我養大的孩子,不管她想怎麼樣,我一樣愛她。”
“你讓她們見面,你會後悔的。”
“我不後悔,因為我愛的是可心,我心疼她會難過。”
“你才像她的親媽,有時候我真希望她是你生的,你對她比白露好多了。”
“我們別管那麼多了,也別給自己添堵了。她們始終是母女,見不見讓可心自己拿主意,她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的。我們別給意見,免得給她增加壓力胡思亂想。”
剎那間,唐裕沉默了,他也預設了晏淑芬的話,她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
如果是可心真的想見白露,他們真的阻止不了,反而讓大家都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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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睡著了嗎?”從浴室出來,宇文拓也鑽進了薄被下。
他的嗓音壓抑般嘶啞,從唐可心背後,他緊緊地摟著她。
唐可心還沒睡,可是,她並不想搭理他。
她雙眼頜上,她在心煩。
“老婆……”
他今晚是不想忍了,可是,也得唐可心配合。
他不想用強硬的手段,他怕她反感他,不再理他。
“老婆……你還沒睡吧?你今天是怎麼了,回來了你也是悶悶不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