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太客氣了,宗內誰不知貴殿殿主修為通天,為九殿之首,又最為護短。為兄聽說貴殿雖弟子稀少,但每一個都是絕世天才級別的人物,以往為兄還不信,如今見了師弟風采,才知曉果真此言不虛啊!”
虯髯大漢說著話,還擺出一副崇敬玄yīn殿主的表情,讓一旁的吳棄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他雖然拿了玄yīn殿的上等弟子令牌,但他對玄yīn殿的情況卻不甚了了,當下也不敢多言,只得嘿嘿輕笑幾聲揭過不言。
虯髯大漢見吳棄不答話,以為他是不想洩露玄yīn殿中的情況,也沒有再繼續打聽,咳咳幾聲,便轉過別的話題,又恢復了之前相談甚歡的場景,腳下也不停,一個腳下生風,一個詭異踏空,繼續往那峰中深處行去。
半柱香之後,一片淡青sè雲霧前面,兩道人影立著,正是吳棄與那虯髯大漢。
“吳師弟,這便是你玉牌中的記錄的居所?”
看著前方的一片淡青雲霧,虯髯大漢臉上顯露驚訝之sè,轉過頭顱與吳棄說道。看他眼中是同樣的神sè,也就是說虯髯大漢這回沒有裝腔作勢,確實是被眼前的景象驚到了。
虯髯大漢露出如此驚訝之sè,吳棄不明就裡,眉間不自覺一皺,口中道:“怎麼了,崔兄,按這玉牌中的記錄,卻是此地無誤。看崔兄如此神態,莫非此地有什麼問題。”
吳棄一邊說著話,一邊看向自己掌心屬於他的身份玉牌。此刻這玉牌正散發著瑩瑩光芒,與在其他地方之時完全不一樣,這光芒雖不耀眼,範圍也不大,只是將那玉牌包裹住了而已。但吳棄握著玉牌,卻能感覺到,在不遠處的那一片淡青雲霧之中,有著什麼東西,與他手中的玉牌呼應著。
正當吳棄疑惑之時,那虯髯大漢卻急忙收了自己臉上的驚訝之sè,依舊掛上笑容,只是在吳棄看來,他臉上的笑容與之前已有些不一樣的地方,但具體是什麼,吳棄一時也無法看出來。
“沒有沒有,此地乃是我十二峰上一等一的好地方,原本師兄還想吳師弟的居所不甚好,師兄還可幫村一二。現在看來,卻是多此一想了。”
“好了,既然已將師弟送到了這裡,師兄便不打擾了,這便告辭了。”
虯髯大漢說著,臉上有一絲苦笑,不過很快就斂去了,客套幾句之後就表示要離開。
吳棄聽了,連忙挽留,道:“師兄何必如此著急,小弟初來乍到,還有許多規矩不明,還需要師兄指點,再說如今小弟寒舍就在眼前,哪有客過不進門的道理。”
按說如果虯髯大漢之前只是故意客氣一番,吳棄挽留了,那他就該順勢答應。不過看他的答話,似乎真的沒有要進吳棄居所的意思。
“吳師弟客氣了,師兄今rì確實也有些事做,便不去叨擾師弟了。反正如今師兄業已知曉師弟居處,過幾rì,過幾rì一定前來拜訪,說不定到時候還有事情需要吳師弟幫忙呢”
虯髯大漢看來是鐵了心要走,沒有被吳棄的客氣話打動,笑著說了幾句之後,衝著吳棄抱了抱拳,也不再多言,轉身便走,只見他腳下驟然生出一團團雲白之氣,頓時讓他沉重的軀體變得如飄羽一般,轉瞬之間,就消失在了來路深處。
虯髯大漢一走,吳棄臉上帶著“惋惜”之sè,轉過身軀,這裡也沒了人與他說話。他便不耽誤,掌心早已含著的真元一催,頓時那枚身份玉牌之上就放出無比濃郁的光芒來。比之前只有瑩瑩一片濃烈許多,且瞬息自玉牌之上蔓延出來,先覆蓋了了吳棄的手臂,繼而又延伸,將吳棄整個人都包裹了。
片刻之後,在那一片淡青雲霧前面,就站著一個渾身皆是瑩瑩光芒的模糊人影。
這人影被光芒盡數包裹的瞬間,腳下立即就一動,也不管前方的雲霧之中有什麼,徑直就踏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