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瞎子正坐在炕沿,端著茶碗,喝著不知從哪弄來的茶。
王三踹門入內。
眼前便是正端茶下嚥的張瞎子。
手中的符直接激發,飛射而去。
沒有必要注意那張符,因為那張符終究沒有激發完全。只是將剩下的茶根隨手往前潑去,便將王三的符澆落在地。
第二張。
第二十七張。
王三手中急速,二十七章道符幾乎是同時激發。
此時他與張瞎子距離連兩米都不到,若是按王三的戰鬥論,一拳打過去最是乾脆利落。
可是王三的腳自從踏進這間小屋,就再也抬不起來了。
張瞎子已經鎖住了這件小屋的地氣,將這些地氣全部實體化。
至於更加常見的天地元氣……
王三的符剛剛激發出去,張瞎子便隨手抄起這戶人家唯一的一件工具,爛麻繩陪枯草竿捆成的小掃帚,揮了兩下,王三的符就全部被打落在地。
張瞎子看了一眼,被王三踹開的房門便自動關上了!
小屋也不到十平米,五個人在內,竟然也不顯得擁擠。因為沒有人動。
張瞎子惋惜地看了一眼被自己潑在地上的茶水,眼神顯得極其惋惜。
張瞎子惋惜地看了一眼被自己定在原處的王三,眼神顯得極其惋惜。
極其惋惜,而這種惋惜是相同的。
此時的王三,不過是半碗茶根。甚至不如。
張瞎子往後坐了坐,拄在旁邊當成桌子的木頭箱子上,來回打量著道:“還行,確實有點能耐。這麼快就找到我在哪,你說我是誇你還是不誇你?”
王三不能動,平視回去,道:“這都是為了抓我布的局?”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現在才發現?”張瞎子道,“要是在外面長時間準備,我又保不準你破局的經驗多不多,萬一你真防備妥當了,不出門怎麼辦?就是要快下手,讓你來不及在府裡做準備,才好激你出來。這點小把戲,你中得乾脆,難不成有隱情?”
王三不搭腔,繼續問道:“我剛剛七條經脈,為了我這一名小人物,出動您老大駕,殺雞用了牛刀吧。”
張瞎子道:“我不喜歡和你廢話,拖延時間也沒用。我問你,你讓蠻獸失去戰力的術法是什麼?說了我會給你一個痛快。”
“你要是把裡面的楚將軍殺死,比對付我的效果強多了,怎麼不去搞他?你鎖元氣鎖地氣做得這麼徹底,對付一個將軍綽綽有餘了吧!好像你也有同伴過來?”
張瞎子站起身來,道:“不說算了,殺了你讓老鬼算。”
這才是真正殺人的人。不廢話,不磨蹭,形勢在握沒有任何拖延,最快速度取人性命。那些把敵人抓到廢話很多又不立即下手的人早就被蠢死了,根本活不到張瞎子的年齡。追問兩句,不開口,就永遠別開口了。
小屋之內的元氣地氣突然開始劇烈旋轉,要將王三生生扭碎。
就在此時,張瞎子看見了王三的一口白牙。
第二百九十四章 殺人法
王三的胸前貼身放著一隻人偶。
人偶極破,滿是灰塵甚至還有一些油膩。那種感覺就像,農家刷鍋用的小帚,枯枝被泔水油膩常年浸泡,最後發黑近似腐爛。這隻人偶完全就似從村裡哪家的灶臺上隨便抄起一把小帚,隨意改制而成。
只不過,浸了這人偶的,不是泔水油膩,是人血。
人偶上有二十一處黑紅,就在王三踏入小屋的時候,這二十一處血點開始變焦。
說遠不遠,說近不近,楚文都感到自己的身體不聽使喚,彷彿被什麼東西禁錮住。
他剛剛端起一杯茶。
茶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