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可思議了。”我聽到有人驚歎。
“放下武器!”阿姆麥克又指揮到,周圍的獸人們收回了槍,駕馭著翼鳥散開。
尼菲爾從讓開的空隙裡飛進去。那隻紅翼鳥還在撲騰。
“小姑娘,不要再鬧了。”尼菲爾駕駛著黑翼鳥靠過去,“想當王,你還早著呢。”
他拍拍他身下的那隻黑翼鳥,對那隻紅翼鳥輕挑地說到。
當然,語言障礙的紅翼鳥根本不甩他,還在撲騰著,更進一步說,是更加生氣了。
尼菲爾下面的那隻黑翼鳥於是又發出一聲鳴叫,紅翼鳥一抖,停止了撲騰,轉而朝黑翼鳥兇狠地叫喊。
尼菲爾口中發出鳴叫,那隻原本炸毛的紅翼鳥居然就停止了朝翼鳥王的挑釁,乖乖地懸在了半空。
安菲蘇娜從鳥背上坐直身體,等了片刻,看它還是沒有亂動,就笑著對尼菲爾說:“看來,它還是隻聽你的話。”
“回家了。”尼菲爾說了一聲,又駕馭著黑翼鳥轉向朝遠處那棵彷彿擎天駐地的巨樹飛去。
這人……也太目中無人了吧?
我現在落到這個地步,也和他有關。
我在心中對他豎起中指。
“不舒服?”耳邊傳來溫和的聲音。我一驚,連連搖頭。
“那好,我們要回去了。”阿姆麥克聲音柔下來,“沒想到會出這種事,讓你受傷……”
“沒關係,這點兒小傷!”我很豪爽地說到,雖然身體痛得受不了。
“流了很多血,我直接帶你去聖泉治療。”他皺皺眉,看著我的身體,駕駛著翼鳥也朝前方飛去。身後的翼鳥群跟了過來。
身體很不舒服,阿姆麥克將我輕輕放到鳥背上,柔軟而溫暖的羽毛讓我沒有受到一點傷害。
為了避免壓著我的傷口,他讓我側坐在他的懷裡。
他的雙臂環過我的身體抓住前方的大羽,指揮著翼鳥往遠方的藍天白雲下飛去。遠處的覆蓋著皚皚白雪的山脈、連綿無盡的原始森林,新鮮的空氣,世界以前所未有的姿態呈現在我面前。
這次翼鳥飛得很快。
我抬頭看阿姆麥克,他盯著遠方,面色嚴肅,眼中略微焦急。
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此時的景色太過美麗,我忽然心裡有個地方偷偷地軟了一下……這麼像水晶般被小心翼翼地珍重,沒有人會拒絕得了這種溫柔。
在地球上,韓池是一個失去了雙親的孩子,還有一個弟弟。雖然有監護機構派人來照顧,但是,始終無法給我一個想要的溫暖和寬容。
母親的懷抱,應該就是如此地溫柔吧?父親的懷抱,想必也該是如此地包容。
在此時此地,身後這人讓我感受到了一點從心底升上來的暖意,恍惚好像回到無數個迷離的夢裡,和父母、弟弟一起戲耍。
“很痛嗎?”大概我動了動,阿姆麥克低下頭,藍紫色的眸子晶瑩而氤氳。他的眉間皺著。
我連忙搖搖頭,坐好。
心裡卻有些震驚,自己為什麼會對一個獸人產生這樣的感覺?難道是因為情緒太過脆弱?
我抿了抿嘴。坐直了身體。
“你們先回去,我要帶韓池去聖泉治療。”阿姆麥克朝旁邊並駕齊驅的獸人說到,然後就轉了個向,朝遠方飛去。
風呼呼地吹著,颳著臉頰。
“是不是太快了?如果風太大,你告訴我。”阿姆麥克又低聲說到。
我很想告訴他,其實,我很喜歡這種感覺。這種在廣袤的世界裡盡情馳騁的感覺。
我搖搖頭。
“為什麼總是搖頭?都不說話?”他又說到。
我微微一愣,想起,確實,一路上,我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