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向你保證。”他笑著說。
翼鳥衝向了藍天白雲,風聲呼呼地吹著。
清新的空氣在鼻尖湧動著。
廣闊的世界在眼前鋪展看,藍色如玉的天空,白而柔軟的雲彩,一望無際地的綠地,遠處連綿的群山,這一切,讓置身其中的我,有種舒暢的快意,心情飛揚得不可思議。
“韓池……”
身後傳來阿姆麥克的聲音,“加入我們族吧……”
他的聲音在風聲中非常清晰,在耳邊盤旋了片刻,隨著風飄散。
如此詩情畫意的地方讓人沉醉,我動了動嘴唇,幾乎就要答出一個“好”來。但突然間就回過神,在最後一剎那停住了。
我緊閉著嘴巴。
“為什麼不想加入我們族?”阿姆麥克問到。
我只是沉默著。
“又是沉默?上次也是。”他無聲地嘆了口氣,緩緩地說,“沉默代表拒絕嗎?”
我依然沉默。
是的,有時候沉默真的是一種溫和的拒絕方法。我不太會說話,拒絕的話總是說得生硬難聽,還是不要說了吧。
過了片刻,他又緩緩地說,“我不該問你的,剛剛你明明還很高興,還說了很多話……我不喜歡你沉默。”
“……比起你的答應,我還是喜歡你多說話,高興一點。”他嘆息般地說到,“以後我不再問你了。但是我永遠等著你願意加入我族的那一天。”
忽然間,我的眼眶就酸澀起來。
對於阿姆麥克,我發現他在我心中越來越重,他不再僅僅是一個有著斑紋圍著獸皮的獸人,除開這些,他有更多的……更多的什麼,我說不上來。只是那些更多的東西,讓我如此地難以割捨。竟然讓我在回家和留下來之間徘徊猶豫。
他是特別的。
除開他的斑紋、他的眼睛、他的面板、他外貌的一切,他仍然是特別的。
可是,我的弟弟韓武,那群和我一起長大、一起歡笑流淚的朋友也非常重要。還有我養的那隻黃金犬,它從小陪著我長大,如今已經垂垂老矣。還有我窗臺上養的那盆君子蘭,我還等著它開花。還有樓下那家老舊的酒館,聽說又快出新品了,老闆還邀請我去品嚐……
這一切,讓我怎麼能說放下就放下呢?
我還是要回去的。
我知道他們的入族儀式非常隆重,比起地球上的移民不知道鄭重了多少倍。這不是地域生存的關係,而是信仰、靈魂都要發誓加入族魂,和他們的祖先,和這片濃墨重彩的大地融為一體。
就因為太過鄭重,我才不能夠輕易答應。
因為我深深地知道,我拒絕不了回家的誘惑。
我不想背叛他。
我不能答應。
“韓池,說話。”他在耳邊說。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不再開口了。
“阿姆麥克……”我轉頭低聲叫到,就連我自己,都覺得這一聲非常沉重。
他一直看著我,眼神更柔和了。
我盯著他片刻,緩緩地說:“對不起……”
他只是笑了笑。他的笑容讓我迷惑,他的笑容是代表高興還是不高興?不過,從他的臉上,我沒看出他又任何不高興的跡象,看來對於我的回答,他已經有所準備。也對,上次他邀請我的時候,我也拒絕了。
“到了。”
嗯?
我連忙轉過頭,就看到遠方的山脈迎面壓來。
翼鳥衝進了大山中間的縫隙,翼鳥忽然呱呱地大叫,隨著它的大叫,兩邊有很多的翼鳥撲扇著翅膀從山壁上衝出盤旋到空中。
我驚訝地看著四周,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