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怎麼喝成這樣?”
“他!他灌我酒!”我轉個身,指著華英雄,控訴。
孔明看向華英雄,微微蹙眉。
華英雄看向孔明,一臉的訝異,他快步走到我身邊,推了推我,問:“喂,他真是孔明?諸葛孔明?”
我得意地點頭,笑得一臉的小人得志,“是啊,孔明!諸葛孔明!哇哈哈……如雷貫耳吧,我認識他哦……”
華英雄看白痴一樣看我,搖頭嘆息。
孔明笑著看我,那樣的表情彷彿我仍然是在個襄陽的小院裡,在遍野如火的楓林間,從來沒有離開過。
酒家裡重新又熱鬧了起來,各自斟酒吃菜。
“來來來,相請不如偶遇,坐下一起吃吧。”我拉著孔明回座。
孔明含笑看我一眼,隨我入了座。
“你是誰?”包子好奇地看向孔明。
“在下諸葛孔明。”孔明居然對著包子抱了抱拳,煞有介事地自我介紹。
“在下曹衝,字倉舒。”包子也一本正經地回禮,“我知道你,娘經常對我說起你。”
“你娘?”孔明微微一怔。
包子扭頭指了指一臉無辜的我。
孔明好奇地道,“你娘說在下何事?”
“說魚湯很好喝,梅子酒也很好喝”,包子笑了起來,“我在孃親肚子裡,也有份喝的。”
孔明笑。
“諸葛叔叔,娘還說你是機器貓!”曹包子語不驚人死不休,順便將孔明升極為“諸葛叔叔”。
“貓?為何說我是貓?”孔明波瀾不驚地笑問。
“機器貓是我娘故鄉的貓,它有一隻神奇的口袋,什麼都能變出來!”包子湊到孔明身邊,賣乖。
“嗯……”孔明點頭沉吟,復又笑著看向包子,“那讓我猜猜,你想要什麼呢?”
包子嘿嘿地笑,“諸葛叔叔果然聰明。”
孔明笑了起來,輕搖羽扇,“你想要什麼呢?”
“我想要一雙鞋子。”
“什麼樣的鞋子?”孔明故意又問。
“給娘穿的鞋子。”包子看了看我腳上剛剛因為踩進汙水而溼透了的鞋,道。
我吸了吸鼻子,心裡有了一陣暖流劃過。
“好。”孔明居然點頭,一點都不怕會砸了機器貓的招牌。
“騙小孩子是不道德的。”我搖頭。
孔明笑著,伸手,緩緩從袖中摸出一雙嶄新的鞋子。
我大奇,“多年不見,功力見漲哇。”
換上鞋,我對諸葛先生的敬仰便有如濤濤江水,連綿不絕了……因為這鞋子簡直就像訂做的一樣,十分的舒適合腳。
孔明仍是好脾氣地笑。
“我跟諸葛叔叔好投緣”,包子直套近乎,“我在孃親肚子裡的時候就見過你啊。”
“是啊,好久不見。”孔明搖了搖羽扇,輕笑,眼睛卻看向我。
那一句“好久不見”讓我心虛了起來,當初我莫明其妙地出現在他的生活之中,死皮賴臉地粘著他,把他的生活攪得亂七八糟,甚至捆縛了他的手腳,害他背上罵名,我這一身烏煙瘴氣的偷兒,把好好的一汪清水攪得一池渾濁,在他身邊白吃白喝了半年之久,結果最後連一句道別的話都沒有,便避著他匆匆離開。的f8
襄陽一別,便是時隔這麼多年……
我仍記得離開的那一天,那晨光中的小院,曾經溫馨明媚得令我挪不動腳步。
在那個小院裡,我度過了最寒冷的冬天。
最喜歡喝著濃郁的湯,坐在床上,開著窗戶賞雪,而他,總是安靜地坐在外屋看書,時不時拿些零嘴給我消遣。
還有院子裡的那幾株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