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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隴中的田埂劃過 草長鷹飛
在金城的某條河畔上遇見遠方的信使
——帶給我什麼 西北男人的刀戈
這一彪悍不是給了柔情似水的半彎月
影子和血跡在春之前
深埋在沙礫爍爍地戈壁上
缺少愛撫 缺少熱情 缺少回味
那個詩人回來不 要是回來
務必帶回濃郁的一些 春的絲帶
駝鈴遠去了 那時侯
我想追上夕陽的遺憾
看看世間永恆的蒼茫與孤寂
是如何流瀉在這片唯春詠唱的故土上
畫中人
畫中人
走過一撮小雨開花的后街
或許 一片喧鬧在邂逅一片安靜
從這一隅 蓮花生出的怠倦爬上青磚
一方探出身子 那塊用蘸了水的畫筆
描了無數次 依然那樣清澈的眸子
或許 我想的是我老家的那雙眸子
那條河 那個從小長到大的女孩披著溼發
走過 還有那雙被遺忘多年
現在擺成一個問號的花鞋
——那兩隻咖啡杯在不久前變成一隻
它的思念直到現在 我才記得要去描寫它
——一直冷若煙雨的后街 行人變的縹緲散亂
《山城》
《山城》
山在城這邊 城空無一人
春光潛入 多少傷口似春筍般癒合
公園的一角 水與石頭 松柏
草地也綠 一些簇圍或零亂的花
泥跡斑斑的條磚
唯一條曲徑漫漫而入 這是城市最乾淨的地方
老態龍鍾的我牽著老伴的手 從山的那邊走來
追憶部分青澀的傷感 已經習慣了
看城中無人 像已經習慣了看
山中唯獨你我 織耕耘 紡種河水 魚兒也肥
山在城的深處 唯一條曲徑漫漫而入
路邊斜倒著幾個草人 似在訴說曾經
曾經我愛這片土地 愛紮實在地下的農物
也愛晌午蒸發出的氣息 而此是老伴從城中的農家
帶來的棗米湯與荷葉餅——夜色晚鐘
是那隻幽靈般的花貓譜寫的悲壯 問蒼茫
我抑愛沒有萬家燈火的山城 唯獨你我
指明流螢爍爍的臆想
來自月亮的訊息 這邊已獨屬天地 獨屬你我
朝陽 2009年4月
獨自旅行的男人
獨自旅行的男人
那好吧 在你面前我已經妥協
把黃土與風一起送到廣饒的平原
我想過——
在那裡停留著部分我所思念的味道
男人的野性與溫柔
被誘惑至無法自拔
就這樣 月亮那把彎刀落下來
飛速切開它
枯燈倒了 唸經的老和尚和燃著的山林一起模糊去
平原依舊是一條路 既不隔山也不傍水
只是比原來明亮了一些 也更遙遠了一些
就這樣 心率一次比一次的糟亂
就這樣 我斷定了我在撐起一個所謂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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櫥窗裡的女人
櫥窗裡的女人
朝陽
櫥窗裡的女人在鄰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