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莊思浩的圓滿布局,他將一舉掃平魏國在西面的防線,使之崩潰千里。
一個瘋子想出來的計劃!衛彥寒心裡恨得要滴出血來,牙齦下似乎都滲出一點血腥。
而自己呢?則是這局裡一個借來遮掩的醜陋的旗幟。天知道他到底用了什麼法子,居然能讓新月那丫頭把這等機密的事情,盡數告訴了他當卞修春釋放他的時候,就一臉微笑的趴在他耳邊,對他非常客氣的提醒道:“明王殿下,您要是不能立馬趕去見到您母后的話,想來,關於您身世的秘密,咱們可就不一定能夠保守得住了。。。。。。。”。
他還兀自嘴硬,不相信新月真的會出賣自己,不屑傲然道:“什麼身世?我不懂,你們到底想說什麼?你們想用這些手段來要挾本王,真是太可笑了!”
卞修春也不看他,只是抬頭望天,悠悠嘆道:“我這可都是為了殿下的前程著想。您想想,要是有些什麼謠言傳出來,說您是先帝的正宗嫡子,這回落入我梁國手中,不過是想聯合咱們的力量來對付魏國皇帝,您以為,衛烈會不會派人去查?真要去查的話,您能不能扛得住?”
慘敗
他一字一字輕輕的說完這句話,說完之後還很溫柔的注視了一下衛彥寒的目光,彷彿對於自己說出去的話有可能帶來的影響,他非常在意他的反應似的。
衛彥寒不敢置信,他死死的盯著卞修春,嘴裡血腥的味道愈發的濃起來。
卞修春淡然一笑,彈了一下手指,將一條撲面而來的江柳撩到一旁:“明王殿下肯定是在心裡想著,要用什麼法子殺了我對吧?”
衛彥寒看著他,忽然咧嘴一笑:“不錯,卞修春,我不會留你的性命活在這世上的!”
卞修春立馬含笑回言:“那殿下不想想,當知道一切的真相後,一直以為你是自己兒子的衛烈,會不會讓你活在這世上?”
衛彥寒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半響,才起身想要走下船板,登上那隻靠在一旁的快艇。
卞修春沒有忘記臨走前再送他一句吉言:“殿下,這船伕是你魏國一等一的高手,你母后派來接你的。記住了,一路上不要停頓,否則,日頭下山之前,我只怕你母后救等不到你回來了。到那時,一切都晚了。。。。。。。”。
衛彥寒跳上快艇,見船伕果然是母后身邊的親信侍衛。他飛快的將事情複述了一遍,衛彥寒聽罷,如喪考批。
原來早在半月前,梁國就已經派出精銳高手潛伏進魏國後宮,而且,他們這回的目標非常精準。箭頭直指向魏國最高貴的女人大魏的太后。
而在細作接近太后之後,就將關押自己的信物呈給了自己的母親。兩相權衡之下,母后不得不捨棄一切,甘願做了細作的要挾棋子,只為換取他的平安。
衛彥寒站在快艇的船頭,一路上迎著四月裡冷冷的夜風。長髮飛揚在帶著水汽的江面,衣帶翩然若仙。
這一次,衛彥寒承認,自己輸的徹底乾淨。
也只有在這時,他才能正視,自己所要面對的對手,實力是多麼的強悍。可以說,莊思浩是個天生的陰謀家和傑出的政治家,他洞察人心,對人性缺點的觀察簡直就是無微不至。
慘敗(2)
果然,衛彥寒一上到插有象徵太后鳳儀的鐵甲船時,就被梁國的兩名錦衣日衛給控制了起來。
他幾乎沒有反抗的餘地,因為太后的性命掌握在他們手裡,他不能拿這個去做賭注。
直到這天夜裡,太后的船駕已經被迫使出了一百多里水路之後,江面上隱隱傳來一陣悶悶的爆破聲。那一陣響動過後,原先佔據著整艘船個個主要部位的梁國日衛高手,開始了有序的撤離。
他們的手腳做的很乾淨,幾乎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可以證明,這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