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婢女出去,帶著他的兩個小廝,往前面的小書房去。
夫妻倆用過早膳,雲灝扶著趙望舒去後花園散步,走到池塘邊,趙望舒指著池塘裡的七色錦鯉,“宜興縣主送的。”
雲灝笑,“這兩條七色錦鯉,是宜興縣主特意向陛下討要的。”
“啊,勞她費心了。”趙望舒笑道。
陽光灑在波光粼粼的池塘上,七色錦鯉悠然自得地穿梭其間,為這寧靜的早晨添上了一抹生動的色彩。
雲灝輕輕攬住趙望舒的肩,兩人並肩而立,看著魚兒在水中,自由自在的遊動著。
賞了一會魚,雲灝扶著趙望舒回了院子。
趙望舒在東居室臨窗大炕上坐著,從炕桌的抽屜裡拿出一本書,塞給雲灝,“雲大人,不要厚此薄彼,給大兒子念過詩,也得給兩個小的念。”
雲灝眼中閃過一抹愧色,趙望舒懷小云煜時,他在家的時間多,趙望舒懷雙胎,他卻忙的連一次詩都給她念過。
他隨手一翻,就翻到了蘇東坡的《於潛僧綠筠軒》,“寧可食無肉,不可使居無竹。無肉令人瘦,無竹令人俗。人瘦尚可肥,士俗不可醫......”
唸完這首,他翻了一頁,是楊萬里的《初夏即事十二解》,“密有花紅綠剌長,似來作伴石榴芳。金櫻身子玫瑰臉,更吃餳枝蜜果香。”
雲灝抬頭看著趙望舒,“這詩集,該不會是宜興縣主送來的吧?”
趙望舒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笑道:“雲大人,洞若觀火。”
“謝夫人誇獎。”雲灝繼續唸詩。
一首一首,皆是有關美食的詩,雲灝有沒有饞,趙望舒不知道,但她饞了,“藍芬,去端一碟糕點來,我餓了。”
藍芬的糕點還沒送進來,鍾勝卻來了,他進來給兩人行禮問了安,走到雲灝身邊,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雲灝聽罷,面色不改,淡淡地道:“你去讓他們備馬。”
鍾勝退出去,趙望舒看著他,“出事了是嗎?”
“陛下命人請了個道士進宮,為他驅邪。”雲灝唇角微勾,露出一抹譏諷的冷笑。
“這是御醫治不好病,就開始找些虛無縹緲的慰藉了嗎?”趙望舒的語氣裡滿是嘲諷。
雲灝上前,抱了抱她,在她額頭上親了親,“不要胡思亂想,等我回來。”
趙望舒乖乖地點了點頭,儘管心中有著諸多疑惑與不安,但她選擇相信雲灝,目送他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