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手中接過卸妝水。
郎悅只是用自己的手腕輕輕地這麼擋了擋,她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但從前給季羨只化妝又卸妝,一晃都已經是好幾十年過去。
&ldo;別亂動,馬上就好。&rdo;
季羨只沒在郎悅面前掩飾自己的心情,到底今晚是聊到了這些年裡她心底最深的傷疤,她怎麼也無法強顏歡笑。不過現在聽見郎悅這麼一本正經的話,她卻有點忍不住翹起唇角:&ldo;我能相信你嗎?&rdo;
講這話時,季羨只是閉著眼睛,她是想到當年,多熟悉的同樣的一個問題。
&ldo;當然,你除了相信我還能信任誰?季羨只同志,你現在的思想覺悟不行吶,愛人之間最基本的坦誠和信任,我怎麼在你身上看不見?&rdo;郎悅一邊說著這話,一邊小心翼翼地拿著手裡沾了卸妝水的化妝棉將季羨只那層單薄的眼皮上的大地色系眼影抹掉。
季羨只沒忘,郎悅當然更沒忘記。她以為自己老了會忘掉很多,可最後發現,是忘掉了很多,但唯獨跟季羨只在一起的那些時光,是流金歲月,難以磨滅。
季羨只的睫毛動了動,她努力憋著自己的笑意,放在小腹的那雙交叉的手悄悄地將郎悅的軍裝拽緊了。
從前的郎悅,也是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她們現在這樣,像是再現了當年高三時那個短暫的寒假‐‐
每個學校的高三生的假期都少得可憐,唯一可能會長一點的寒假,不過也就只有過年的那短短一週時間。
那時候的季羨只和郎悅早就在一起,兩家家長也很開放,除夕夜時,郎悅和季羨只都不在家吃飯,也沒人說什麼,只是被叮囑在外面注意安全,照顧好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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