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熊老闆。
那個總叫她大姐的禿頭結巴。
這一路上郎悅開的很慢,其實她還有點不適應這樣的速度,有好幾次她一腳油門下去都能聽見給油的轟轟聲,但餘光裡瞧見身邊的人時,她又猛然反應過來,自己不是一個人開車越野車在荒無人煙的邊界橫穿而過。
抬開油門,將腳放在剎車上。
有季羨只在的地方,她會收起身上的不羈灑脫豪邁,只想慢慢的平平安安地將人送到目的地。
到西城大學時,季羨只下車,站在外面,彎著腰,透過車窗對郎悅道:&ldo;中午不用太早過來,我下課後會給你電話。&rdo;
季羨只知道郎悅脾氣可臭了,一點也不喜歡等人。
雖然在她認識郎悅的這麼多年裡,每次郎悅在等著自己時從來發過火,可她也知道她不喜歡等人。
沒有好脾氣的像是一顆炸-彈一樣的郎將軍,卻很願意花時間來等她。
在季羨只走後,郎悅直接將車停在校門外的停車場,然後也跟著走了進去。
季羨只並不知道郎悅現在也跟自己一樣在大學校園裡,她到教室的時候,其實還有十分鐘左右才正式上課,但現在在位置上的學生已經很多。如今她退休,又被學校返聘,在學校開的課很少,但就算每個月只有這麼一兩節課,還是講座的模式,每次在能容納幾百號人的階梯教室裡,仍舊學生爆滿。
今天她的講座內容是關於一種雷射武-器和能發出伽馬射線的能量的另一種新型武-器,前者在早些年已經有研究,而後面這一種,國家現在也處於初步研究階段。
季羨只結合著三十多年前的戰爭進行補充說明,下面有人舉手提問。
&ldo;季老師,既然伽馬射線的破壞力那麼強,甚至在強度達到一定程度時,能毀滅整顆星球,我們為什麼還要去研究?難道不是更應該在全球範圍裡禁止這方面的研究嗎?&rdo;站起來提問的是個年輕的女孩子,長得很可愛,齊劉海,娃娃臉,還帶著點嬰兒肥,只是那雙眼睛裡,在面對武-器研究時,帶著幾分厭惡和不解。
這不像是她們專業的女孩子。
問出來的問題,很孩子氣。
這種問題在大學裡被提出,顯得有點幼稚可笑。可能小孩還會有這樣天真的想法,你不研究,但總有人會研究。就算不為了追求科技的發展,為了自保,大家都會努力做研究。落後別人的一步,可能會造成自己的毀滅。
所以,當著問題一被女孩講出來時,整個教室裡都傳來譏笑聲。
季羨只也皺了皺眉,她不是因為覺得女孩提出來的問題很傻很天真而皺眉,而是因為教室裡的這些輕笑。
曾幾何時,或者是現在,她也抱著這樣的念頭。如果,沒有這些研究,是不是就沒有那麼大規模的又極具有危害的戰爭?但她一面抱著這樣的想法,還是一面在做研究。
&ldo;安靜。&rdo;季羨只拿著像是指揮棒一樣的東西敲了敲自己跟前的多媒體裝置。幾百號人,就真在她這樣不緊不慢的聲音中安靜下來,下面坐著的學生這時候都抬頭炯炯有神地看著她,期待著她接下來對這個問題的回答。
季羨只吸了一口氣,正想著要怎麼回答。她並不是一個喜歡強硬地將自己的想法灌輸給學生的老師,但在面對現在這個情況,她更加不希望被自己教匯出來的學生心裡只是因為想要變得強大而走上研究武-器的道路,而忘記了心底最初的那一抹善良和慈悲。研究武-器,是在基於和平之上,有著不想要看見戰爭,不想看見流血犧牲的慈悲心之上,做出的壯大自我保護的手段。
可就在季羨只醞釀著心頭的這些回答時,在這時候,教室的後門忽然被開啟。
安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