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者之嫌,但都是心理話,對著爺爺,孫兒就直說了。”
見代化鄭重點頭,賈珍便開口:“孫兒不知自己以後是否還會有兄弟,但是既然眼下有了瑄兒,就不能指望那些個沒影子的。父親的為人爺爺再清楚不過,可是那是孫兒親身之父,孫兒不能要求什麼,那孫兒就就必須謀劃著如何撐起寧國府,因此,瑄兒的成長就必須朝著孫兒需要或者說是以後府中需要的樣子發展。”
“不管是朝堂之事還是理家之事。最是需要謀略機變,書呆子絕不會討什麼好,所以相較於一個上了朝堂不知機變,需要我處處操心他前途名譽甚至身家性命的弟弟,我寧願他考不上但能幫著孫兒把這背後守好,”賈珍一頓,“當然,孫兒想著瑄兒也不至於就考不上,畢竟他雖不及我小時候週歲就記事兒,但還是聰明的很的。”
“既然瑄兒可能考上,那就必須保證他能在朝堂之上站住了,能保證自己四平八穩,畢竟,不算親戚家的人,在咱們賈氏宗族之內,搞不好他是孫子未來在朝堂上僅有的幫襯了。”見代化略有疑惑,賈珍解答道,“這個就得把兩府的人都數叨一遍了。”
“咱們東府這一支的人,想來年齡大的爺爺也都清楚,他們到現在都和朝堂沒關係,將來也是沒戲。孫兒就給爺爺說說這些小的,除了學堂裡那幾個還算乖巧,其餘早些年就自己離了學堂,或是被趕出去的,都是歪瓜裂棗,孫兒只求他們將來少給孫兒惹些個麻煩就好。畢竟那時族長不是父親就是孫兒,父親不管,就只能孫兒管了。就是學裡現有的幾個,雖然人品周正,只是於讀書上也不是很好,只二爺爺家的小孫子賈瓊在這個上還有些個盼頭,可是天資也不及瑄兒。而且他也才八歲,家裡教導又不力,到了學裡才開蒙,不知考到猴年馬月。”
“再說西府裡,也差不多。外面分出去的那些個人裡,已經不讀書了的,沒有一個出息的,還在學裡的,雖說被學規管著不敢胡鬧,可也也就只有幾個還像那麼回事兒的,其餘的,也就是去認個字兒,學幾分斯文氣度罷了。”
此時代化心中感慨著孫子看的清楚,就見賈珍長長的嘆口氣,嘆的代化心裡有些抽痛,就聽賈珍道:“最讓孫子頭疼的是西府裡現住著的一干人。西府里老爺自己精明強幹,朝堂上四平八穩,可是這兩位叔叔。。。要是老爺他長壽一點兒(可惜註定不可能的),拘著兩位叔叔,好好教導幾個孫子出來還罷了,不然,就憑兩位叔叔,定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可是他們府裡這個情況,赦叔叔有爵位要出仕,嬸子喜歡二叔叔,就考不中也要給他捐個官的,以兩位叔叔的性子,入了朝只有惹事兒的。兩府的關係又是打斷了骨頭連著筋的,到時,光一個西府就能把孫子拖死!”
長長的舒一口氣,賈珍近乎無力卻又無比堅決地道:“所以,孫子絕不能再有一個更親近的人在朝堂上惹是生非!如果瑄兒的謀略不足以立足朝堂,那孫兒寧願他考不上,沒有功名,哪怕他在家裡每天三個飽一個倒,也不能讓他做個書呆子,稀裡糊塗出仕。”
代化第一次見自己孫子如此低沉的樣子,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只恨不得把兩府的廢物統統打回孃胎裡重生的好,怎麼他們吃乾飯,惹事生非卻連累自己孫子呢。以前代化沒有細想未來之事,也不曾細細的研究兩府那些個不成器的人出去是怎麼發展的,如今聽自己孫子一說,才發現,再過幾十年,兩府將留給自己孫子怎樣一個爛攤子。
只是代化到底並不知道未來之事,想著或許事情沒有那麼糟,便道:“你所說的確是有道理,只是也不至於就那般吧?就說西府裡你二叔,雖說在學裡時不好好讀書,但如今被他父親拘在家裡,即便學問不好,人品也還是周正的。”
聽了這話,賈珍無奈了,那個“假正”那裡人品周正了?那個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