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一個清清白白女兒家,怎麼也說這些世俗惡臭的言語,豈不是汙了這閨閣清淨!”
“二叔叔說的倒是讓人好笑了,這二叔叔天天說什麼不入俗流的話,說男人是須眉濁物,女兒家才是清白乾淨的,不應該說這些世俗的話,偏怎麼二叔叔自己就一點兒要護著女兒家清淨的心都沒有呢?”
薇兒今天因為黛玉來了,和瓏兒過來這裡和黛玉等人一起玩鬧,聽見寶玉這樣說,登時來了火氣,開口諷刺道。
“我怎麼不知道護著姐姐妹妹清淨了?我向來最疼惜姐姐妹妹的。。。”
寶玉一聽薇兒說他不知道疼惜女兒家急了,衝到薇兒跟前問道。
“寶二叔自己難道不是須眉濁物,既是說男人可惡,女兒家清白,你就該有些自知之明離女兒家遠些,不然豈不是一家子的女兒家都叫二叔叔一個人汙了,還說什麼清白乾淨!
二叔叔看看家裡的叔叔哥哥們那個不知道尊著規矩禮法,還家裡女兒們一個清淨世界,偏就叔叔一個每日裡想盡辦法要跑到內幃廝混,還嫌別人汙了閨閣清淨!”
薇兒看寶玉衝過來,隨手將身邊的茶杯掃到了地上,把寶玉嚇住,冷笑一聲道。
寶玉被薇兒甩下的茶杯一嚇,立馬停住,又被薇兒一番話說的無言,登時急的面紅耳赤,半天竟是哭道:“我怎麼能和他們一樣?我是真心疼愛姐姐妹妹們的,怎麼能說是汙了姐姐妹妹們清淨,是他們不懂得憐香惜玉,贍養脂粉。。。”
“二叔叔這是做什麼?二叔叔一個男兒,怎麼做這等哭哭啼啼之態,成什麼道理?
什麼時候家裡女兒家竟成了二叔叔贍養的脂粉了?!二叔叔真是辱人太甚!”
薇兒沒想到寶玉竟是沒道理到這般地步,氣的臉色發白,站起來高聲衝著寶玉喝道。
寶玉離著薇兒不遠,被薇兒這一喝,竟是嚇得不敢在言語,薇兒也不管滿屋子神色各異的人,回身衝著賈母林黛玉等福了一福,就扶上自己奶媽的手,拉著賈瓏,轉身帶著自己的丫鬟走出門去,竟是連個說話的機會也不給眾人。
賈母見寶玉被薇兒嚇得半日不能言,又氣又惱,偏不能發作,只好把寶玉拉過來摟著安慰起來。
黛玉迎春想著薇兒的話若有所思,一時俱都是不言語。
寶釵想討好老太太的,也想拐著彎兒討好自己姨母,畢竟這個才是自家正經親戚,可是又怕自己的話傳出去得罪了那府裡,自己選秀是還想請了東府幫忙,只好暫時先等著別人開腔。
只探春萬事指望王夫人高看一眼,自己才能有個好前程,不得不開口笑道:“二哥哥不要哭了呢,你這樣倒像是在怪了薇兒似的,二哥哥最是對女兒家有儘讓的,今天怎麼這麼計較了呢。
一家子親骨肉,薇兒說話才沒遮攔的,二哥哥這樣,豈不是讓人起嫌隙,倒是顯得二哥哥小氣了。”
寶釵見探春開了口,也跟著道:“是了,三妹妹說的是,寶兄弟可不能跟自己侄女兒鬧彆扭,不然可是讓人笑話了。”
賈母也摟著寶玉道:“你寶姐姐和三妹妹說的是,你不是最有儘讓的麼,今天怎麼這麼小氣了。”
黛玉迎春聽見三人言語俱都低著頭不說話,只是恨不得趕緊有個機會離開才好,這都是些什麼話啊!
兩個人正想著,琥珀就天降神兵一般從外面匆匆進來,道:“老太太,姨太太那裡有急事,急著找寶姑娘回去呢。”
賈母正在安慰寶玉,也沒心思管薛家出了什麼事情,隨口道:“既這麼著,寶丫頭趕緊回去看看吧,要是有什麼事兒,只管叫人過來說。”
寶釵忙站起來應了,就趕緊匆匆回去。
黛玉和迎春也趁機站起來,迎春道:“老太太,林妹妹一路上舟車勞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