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鳴,稍小些的樹甚至斷裂開來,無數樹葉雪花一般一直落個不停,此時,這一片樹林像是處在狂風暴雨,洪荒亂流之中,但古怪的是沒有任何一絲的風吹過,只是憑空瞬間發生了這一切。
氣氛徒然之間又變得異常壓抑,群獸在這變化之間顯得更加的虔誠與恐懼,然而木曦和雛鳥全然沒有感覺,依然僵持著,好像忽然變化的情勢完全沒有影響到木曦的興致。
白老明白,這是那股威壓又在運作,只是不知道接下來會是怎樣的情景,為何木曦與雛鳥竟全然沒有感覺到變化。
此情此景,處處透露著詭異。
除了此起彼伏的樹木晃盪之聲,斷裂之聲,這片天地再也沒有任何聲響,即便是那數不清的各種獸類,在這威壓之下都竭力約束自己,不發出一點聲響,生怕自己落得跟身邊的樹木一樣的下場。
一切都是悄無聲息,彷彿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又像是一曲潤物細無聲的催魂之曲,沒有一點徵兆的侵入靈魂,使這一切有生命的存在經受萬般煎熬,萬般摧殘,從內心最深處打擊磨滅。
時間流失,慢慢地,威壓竟然越來越渾厚,天地漸漸黯淡,逐漸,黯淡得竟然使日光都照射不進分毫。這裡,此時已經漆黑如墨,唯有木曦胸前有濃烈的火紅之光在閃耀,在黑暗中顯得無限刺眼。
那是雛鳥的光芒,在這天地都被這無上威壓壓迫得暗淡無光的時刻,它竟然絲毫不受影響,氣息甚至還比剛出世之時還要強盛。
這般變化終於驚醒了木曦,收回手,茫然驚懼的打量起周圍的變化,一股恐懼慢慢地自心中升起,但仍是強自鎮定。
心中想起白老曾經交待的話,這次極可能是自己的莫大際遇,只要自己在這一切的未知中挺過去,自己將會具有極大的潛力,眼神漸漸地變得堅定,露出像背後星痕一樣銳利的鋒芒,雙手猛然伸出將雛鳥抱在懷中,也不管雛鳥是否會反抗,不管雛鳥渾身火樣的鮮紅。
黑暗中,白老雙眼爆射出精光,時刻關注木曦的他怎能將木曦置身於未知的危險之中?即便這危險是對他的際遇也不能!白老寧願不要木曦有這番際遇,也不能讓他經受生命危險。況且,這天地威壓還在持續的醞釀,還不知道它到底要醞釀到什麼程度才會停止下來,它到底意欲何為。雙眼精光閃爍不定,穿過重重黑幕的阻礙,緊緊地盯著木曦,不放過哪怕任何一瞬間的錯過。
醞釀,醞釀,威壓還在持續不停的醞釀,壓迫之力越來越沉重。
遠處已經有些階位低下的魔獸開始爆體而亡,並且像是導火線一樣,一頭爆體,隨之而來的是越來越多的魔獸,周圍不斷地傳來劇烈的爆炸之聲,狂暴不安的怒吼之聲,各處,相繼升起一朵朵嬌豔悽慘的花朵,鮮紅鮮紅,遍地生花,很快這片天地之間就充滿了濃烈的血腥,飄起一陣陣血霧,血色逼人。
木曦始終只是靜靜地觀看著,等待著,雖然沒有感覺到這剛猛的威壓,也沒有被威壓施加在身,但全身力量已經積蓄到極致,臉上一片的堅定剛毅。
終於,眾多的魔獸相繼爆體而亡之後,威壓似乎得到了足夠的血祭之力,停止了繼續醞釀的趨勢,但也僅僅是停止了這種趨勢,威壓依然在上空徘徊遊蕩,沒有散去的跡象。
白老凝神戒備,緊張的感應著威壓的動向。
剛才,就在威壓持續增加之時,白老幾乎就不能夠堅持下來,雙腿顫顫,直欲倒地,體內血液倒流,翻滾不息,現在體內氣息已是一片混亂,但他仍是在密切的關注著威壓,不敢分心調理,他怕就在自己分心之時,威壓發生不可想象的變化。
威壓徘徊遊弋,威勢久久未減分毫。
忽然,似乎是尋覓到了一絲間隙,威壓猛然聚集,無數的斷枝殘葉席捲而起,在周圍形成了一道道屏障,完全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