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又碰著他,我接了陳雷一個電話。
他就在旁邊聽著,完後,還酸忽忽的吐了那麼一句:〃也不閒肉麻。〃
〃不閒,我就喜歡他一人,有什麼啊!〃
蚊子好被雷劈到了一樣,〃這話不該是你講的吧!〃
〃怎麼了?〃
蚊子卻一臉的擔憂,那麼看著我,〃沒,就是覺的不對。〃
我笑了。
寒假來了,我媽讓我回去過年。
我說:該畢業了,有論文要寫。
這是頭一次我沒陪我媽過年,我知道這個年對我媽來說一定很難過,家裡只有她一個人,可我沒辦法。
那邊也只有一個人,而且也許以後也只有那一個人。
臨近年根的時候,他問我:你買票了嗎?
我才告訴他:不買,今年不回去了,寫論文。
他呆了一下,操,他說,你真邪乎。
可我看的出來,他很高興,他急著辦起了年貨,把他那僅有的家底造的個見底。
他還買了瓶特貴的紅酒,媽的喝了一口我就不喝了。他也直皺眉,〃這什麼怪味啊!〃
〃真糟蹋錢完。〃我說。
挺痛快的一個晚上,我們玩了個盡興。
不過,第二天我們都渾身痠痛的厲害。
〃這就縱慾過度了?〃他眨巴著眼睛說。
〃去!〃我推他,根本推不上勁。
他緊緊貼著我。
屋裡根本沒有暖氣,呼口哈氣都冷的厲害。
他點了支菸問我。
我要了根。
我不喜歡抽菸,可我現在想抽根。
〃什麼煙?〃我問他。
〃自己卷的。〃
〃沒放東西吧!〃我看了看手裡的菸捲,是挺手工的。
〃大街上買的菸葉。〃他笑著,擰了擰我。
〃真窮。〃
〃可不,都沒錢娶老婆了。〃
〃昨天文雨給我來了個電話,他問我還是他哥們嗎?〃
〃你傻了吧唧的又說是了。〃陳雷接過話去。
〃算了,反正他也受過罪了,何況他要真有錢,也不會。。。。。。〃
〃我不比他窮,沒爹沒孃的照他那樣,我屁股早讓人桶爛了,就是自己不爭氣怪誰!〃
我沒和陳雷吵。
我們誰都沒有資格要求洛文雨應該怎麼樣,他走他自己的路,得自己種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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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我媽打了幾個電話,每次都很快的結束通話,我沒騙過我媽什麼,我怕她疑心。
每次我打電話的是陳雷都在旁邊坐著,他知道我打給誰。
他一動不動的,生怕弄出點聲。
有時候我會忽然覺的很好笑,象他那樣刀子都不怕的主,竟怕了一個老太太。
論文總要寫完的,年過去了。
劉文治這小子跑我學校門前的包子鋪那當起了小夥計。陳雷知道後就哼了聲。
我有一次好奇,問過蚊子。
他說:他爹是進去了,可他還得活著不是。
我說,你屬什麼的呀!一點不象你啊?
他說,我是打不死的小強。
以前沒拿他當人看過,現在有點不一樣了。他還是惦記著陳雷,有一次陳雷來學校找我,他看見了還請陳雷吃了頓包子。
陳雷給我說,現在的蚊子倒不那麼討厭了。
人有很多種,有象洛文雨那樣堅強活著的,又想蚊子這樣湊合著混的,我呢?陳雷呢?
陳雷還在道上混。只要他不吸毒,一切就都湊活了。
那段日子想起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