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了雙腿,大氣也不敢喘了。
雷加更強壯了,黑色的眼瞳裡幾乎看不到年少的青雉,冷酷的臉上滿是冷靜與深沉。每次挽起袖子幹活的時候,隆起的肌肉總是會引發周圍一陣瘋狂的尖叫。
大部分烏鴉嶺的少女都視他為夢中情人,恨不得撲到他懷裡廝磨一番,哪怕緊接就被他無情的推到地上,摔個頭破血流也心甘情願——只可惜無論她們怎麼設計,雷加躲避的速度總是剛好快她們一步。久而久之,她們也就收斂些了。
不過,在暴鴉酒館的牆壁上,最難做的任務永遠不是去矮爐山殺火焰蜥蜴,而是諸如“說服領主大人跟我共度晚餐”、“跪求領主大人一件用過的隨身物品”、“將我的貼身內衣送給領主大人,並讓他接受”……
每每遇見這樣的懸賞任務釋出者,謝普都會在懸賞令字尾上一句免責宣告:接此任務者,生死由命,本店概不負責,如有不滿,請單挑夥計。
白河也自然成了不安全的地方,女人們狂熱的眼神比水底的湍流還要嚇人。雷加不得已改變了訓練計劃,白天躲在儲藏室裡讀書煉製藥水,吃完晚飯就睡覺,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才去白河水底練習。
整整一個冬季下來,烏鴉劍也達到了得心應手的程度,雖然離雷加自己的目標還有一定的距離,但劍法提升的速度還令他比較滿意。
唯一讓他鬱悶的事情就是,在這三個月的高強度訓練中,八階鬥氣始終沒有向上突破九階的跡象。實力似乎進入了一個瓶頸期,他需要更強悍的訓練計劃或者水平更高的對手來切磋,可烏鴉見他就躲,謝普又天天忙著賺錢,幾乎對他的訓練不管不問,每次雷加詢問他相關問題時,他總是找各種各樣的藉口搪塞過去。
無奈之下,雷加只好安下心來,耐心訓練,將八階鬥氣的基礎夯實。
就這樣,冬季過去了,烏鴉嶺的春季到來了。
萬物復甦,就連暴鴉酒館外面那顆老樹都冒出了新芽。而烏鴉嶺在杜蘭敵等人的用心經營下,南來北往的商旅源源不斷,收取的過路商稅也全都應用於舊鎮的建設,良性迴圈初見端倪。
一切的一切,都朝著美好的方向前進著。
這樣平靜的生活一直持續到春季的第二個周。
一小隊風塵僕僕的不速之客,由風雪王國的方向進入到烏鴉嶺舊鎮上。
人兇,胯下的馬也跟著發狠。
當這一小隊不速之客騎著高頭大馬闖入舊鎮時,立刻在熙熙攘攘的舊鎮街道上引發了一陣不安的騷動。路上的行人們看到他們衣甲,紛紛尖叫著四散奔逃,原本井然有序的秩序頓時亂成一團。
戰馬的嘶鳴和行人的尖叫聲傳入酒館裡,讓正在埋頭幹活的雷加忍不住抬起頭來,放下手中的工作,微皺眉頭走到酒館門前。
三名身穿硬鎧的騎手,押送著一隻黑鐵囚籠,正高速的朝酒館衝來。
寒意還未徹底消退,這三名騎手身上仍穿著厚厚的禦寒毛皮。毛皮質量上乘,在陽光下散發著油脂般的光澤,隨著身體的起伏而上下躍動。
透過皮毛躍動的間隙,隱約可以看到毛皮之下全副武裝的銀色戰甲,從腿足護脛到護面頭盔,甚至連手指也覆蓋其中。他們的身後揚起一條又短又窄的燕尾式披風,披風沉悶暗紅,跟銀甲和皮毛的閃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遠遠望去,就像一條條剛從血水裡扯出的旗幟。
他們胯下的戰馬矯健有力,馬掌上包裹著沉重的蹄鐵,每跑一步,都將堅硬的鵝卵石踐踏成粉碎四散的石屑。
為首的那匹戰馬風馳電掣般衝向酒館,面對雷加仍未有止步的意思,雷加不動聲色的站在原地,右拳隱蔽的攥緊,隨時準備迎擊。
馬上的騎手在即將相撞的一剎那猛勒韁繩,戰馬發出刺耳的嘶鳴,在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