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的價值，反正是石頭變的，要多少有多少，全部拿來換肉包子，她一點也不心疼。

“一個就夠了，最小的那一個。”

“這個？”她拈起銀兩包中最最小粒的。

“是。”老實的小販不佔她便宜，收下碎銀同時還找她好幾十個銅板，紅著臉對她道：“這是找的錢，姑娘收好。”

“這個我用不到呀，你留著。”百媚對於不能吃的銅板毫無興趣，一眼又看到不遠的油雞攤，聞到油脂迷人的香氣飄過來，眸光閃閃。“渾沌，快，那裡還有耶！”

“姑、姑娘？！”肉包小販叫不回她，只能眼睜睜地看她像只忙於採花的蝶，拍拍翅，跑了。

渾沌冷眼看著她每回付錢時活脫脫像個暴發戶的舉止言行，不僅整包沉重耀眼的銀兩全攤開給別人看，要一文給十兩的行徑更擺明是在告訴心存歹念的匪徒：這個女人有錢有美貌但沒有腦，不搶她搶誰呀？

“小狐，你給我過來！”

“怎麼了怎麼了？你看到什麼想買的東西嗎？別客氣，要什麼我買給你！”百媚手裡抱著一大包油雞腿，豪爽地說道，不吝於和他有樂同享。

“你——”渾沌話才起頭，就發現果然如他所料，他們被地頭蛇視為肥羊盯上了，幾名男人嘿嘿賊笑地逐步圍過來，將兩人圈在正中央。

百媚發現渾沌的眼神變銳利，也跟著望去。

“他們要幹什麼？”她小聲問。

“沒好事。”他雖然沒有法力，但仍能輕易嗅到那些男人散發出來的腐臭氣息，那是“惡”的味道，也是他最喜歡的味道。

“小姑娘，外地來的呀，買這麼多包子？”男人動手去拿百媚懷裡油紙包的肉包子，逕自吃食起來。

“那是我買的。”百媚皺眉。她又沒答應要分給這幾個男人吃！

“對，你買的，你身上帶那麼多銀兩，從第一攤買到最後一攤。”另一個男人濁濃的目光流連在她嬌俏的臉蛋上。“你不知道錢不露白的道理嗎？漂亮小姑娘，你一直在誘惑我們耶，拿那麼大一袋白銀晃過來晃過去，然後又笑得這麼騷，嘖嘖嘖。”讓他們都心癢癢啊。

渾沌捉住男人準備撫摸百媚的手指，這幾個男人應該慶幸他喪失法力，否則依他的火爆性子，他會直接捏碎他們的手骨。

“你們當我死了嗎？”在他面前調戲她？

男人努力仰高頭，想瞪視佳人身旁這個高個子，但氣勢就是矮人一大截，所以他加大惡聲惡氣的音量，“怎麼？想英雄救美嗎？”

“不想，但是你們很礙眼。”在他的眼前想碰他的東西——她已經歸類為“他的東西”——活久嫌煩了嗎？！

“你這個不識趣的傢伙，討打！”男人扭住渾沌衣領，就要揮拳。

“不準欺負他！”百媚拍開男人的手，擋在渾沌身前。現在渾沌的力量在她體內，她有責任要保護“柔弱”的渾沌。

“我們不想欺負他，我們比較想‘欺負’你。”男人淫聲穢語，笑得邪佞。

“他們那句話……是想找我單挑的意思嗎？”百媚靠向渾沌，悄聲問道，她不太理解人類的用語。

天真無知的小狐。

“像劈我一樣劈死他們吧。”沒天理他什麼壞事都沒做就被雷劈個亂七八糟，而他們這種敗類卻可以好吃好睡地到處欺負人——這是遷怒，就是遷怒啦，怎樣？！

“可以嗎？”她記得千嬌姐交代過，在人界要少惹是非。

“他們都向你單挑了不是嗎？”渾沌挑撥鬧事的本領最高。

“有道理。”百媚攤開雙手，壓低可愛的嬌嗓，小小聲喊道：“雷、電、招、來。”

“你們兩個在嘀嘀咕咕些什麼？”男人沒耐心地吼。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