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髮巫師:“要不然直接動手,我在那隻人魚毫不察覺的時候凍住她沒問題。”
繆繆穿著複雜漂亮的裙子,跑起來像只花枝招展的蝴蝶。她衝著百里辛招了招手,朝著房間衝去。
銀髮巫師跟在身後,用只有人能聽到聲音貼在百里辛耳邊說出了這句話。
百里辛衝著回頭看過來的繆繆不著痕跡笑了笑,輕聲回道:“行不通。”
“繆繆從之前到現在已經用了很多精神力,她現在已經很虛弱。如果我現在殺了美人魚,她定會暴走,這個世界很有可能再次臨塌陷。”
銀髮巫師皺著眉看了眼小姑娘泛著青『色』的臉,又看了看身後勢在必得的希海小姐,深吸口氣後又重重吐了出來。
憋屈。
“那怎麼辦?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百里辛:“解鈴還須繫鈴人,這次不能來硬的。”
人前後跟在繆繆的身後了書房,這個房間百里辛曾經在繆繆的記憶中見過,只是現在要比那個冷冰冰的記憶更添了幾分充實。
牆上懸掛著很多照片,桌子上擺放著個很精美的相簿。
照片中的人公或是個人,或是個人,角永遠都是繆繆和希海小姐。
在花園裡抓蝴蝶,去草地上『露』營,去河邊釣魚,起做泥塑和堆沙子,起畫畫。
暗示強化。
希海小姐不斷透過照片強化她是繆繆母親的這個定義,確保繆繆在記憶上不會有任何誤差。
察覺到百里辛直在看牆上的照片,繆繆伸出小手踮起腳拽了拽百里辛的袖子,“哥哥。”
百里辛低頭看去,正好對上了繆繆那雙翠綠的眼睛。
“哥哥,過來看我畫的畫。”
百里辛的視線跟著繆繆移動,繆繆熟練地坐在書桌上,從抽屜中取出個很大的繪畫本,小心翼翼翻到最後頁,將剛才給希海小姐看的那張蠟筆畫塞了去。
畫紙上,顏『色』鮮豔的畫紙點綴了整個畫紙,也只有心思單純的小孩子才能畫出這特殊的畫作。
“這是你剛剛畫的?”百里辛指了指懸掛在天空上的那朵陽花,“這是什麼?”
繆繆:“是陽花,也是陽。”
繆繆從桌角的蠟筆盒中抽出根黃『色』的蠟筆又補了幾筆,“我很喜歡陽花,我覺得陽花是陽。”
百里辛看著繆繆手裡的畫筆,又看看繆繆筆下的陽花,問了繆繆個十分隨意的問題:“繆繆很喜歡畫畫嗎?”
繆繆:“是的,我喜歡畫畫。”
“你看這裡。”繆繆向前翻了幾頁,翻到了張被陽花填滿的畫中,在畫的正中央,站著個帶著大大遮陽帽的小女孩,小女孩有著金『色』的捲髮,翠綠的眼眸,雖然臉不像,但能夠看得出畫的是繆繆。
“這個地方我沒有去過哦,”繆繆眼神中『露』出嚮往,她撫『摸』著這張畫紙的邊緣,“我只看過這張畫的照片,這個地方現實中是存在的,是在座很遠的城市裡。”
“但當我畫完這張畫,我去到了那裡。”
百里辛張張慢慢翻著繆繆畫過的畫,無例外都是顏『色』鮮豔乾淨的風景畫,只是風景中永遠都有那麼到個人。
在繆繆的筆下,似乎沒有烏雲,沒有暴雨,算下了雨,也是絲絲縷縷纏綿的春雨。
陽永遠是金燦燦的,花朵永遠得正盛,鳥兒永遠是振翅高飛,草地永遠是蒼翠欲滴的。
在她的筆下永遠都是朝氣蓬勃的畫。
像她剛才己說的那“畫到哪兒,去了哪兒”,這是她的寄託。
她的寄託充滿了『色』彩,但現實中,她的命正在快速褪『色』。
夢幻的世界的確讓人流連忘返,但終歸是要回歸現實的,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