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豪華的酒店裡面都自帶浴室,而且浴室還很高階。
男人力氣很大,動作卻又十分溫柔,他將僵硬的青年小心翼翼放在浴缸中,接著就開始往浴缸中放水。
水溫是直接調好的,放在浴缸中溫度剛剛合適。
兩人就這麼一個在浴缸裡面,一個站在浴缸旁邊,誰都沒有說話。
帝迦居高臨下凝視著青年。
青年眼睛泛紅,眼尾濃密的睫毛都打了結,似乎是淚水沾溼了睫毛,將它們纏成了一團。
嘴唇紅腫,面板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痕跡,還有那雙戰慄的腿,可想而知剛才被欺負得有多狠。
是誰?
帝迦下意識透過浴室門口看向外面,似乎想要從這個房間中找到了另一人的存在。
青年是被迫的嗎?
還是自願的?
李總那句“揚州瘦馬”不自覺地浮現在了他的腦海裡。
難道青年真的是李總說的那種人嗎?
用身體當成資本,換取自己想要的一切。
帝迦忽然有些胸悶,他重重呼吸了幾下,才說了今天第二句話,“你幾點上來的?”
青年有氣無力地靠在浴缸壁上,任由溫熱的水浸溼自己,將滿身的疲憊帶走。
他張開嘴,嗓音沙啞:“跟你分開沒多久就上來了。”
帝迦眯了眯眼,“那個人什麼時候走的?”
那個人,那個把青年弄成這樣的人。
嗓子都啞成這樣了,當時肯定很激烈吧?
眯著眼睛享受水溫的青年忽然睜開了眼睛,用一種帝迦讀不懂的莫名眼神打量著自己,好幾秒後,青年才徐徐開口,“你進來之前沒多久才離開的。”
帝迦藏在袖子裡的拳頭不由攥緊。
他把青年放在陽臺的時候才晚上七點半。
現在已經快凌晨了。
整整四個半小時?
該死的。
帝迦又是深吸了好幾口氣,目光從百里辛身上移開落到了旁處,乳白色的東西緩緩從水底浮起漂在了水面上。
帝迦的拳頭又一次攥緊。
真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