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鑼鼓喧天,躁動的聲音穿過密林,傳入了百里辛的耳朵裡。
百里辛朝著山下看了一眼,溫柔鄉周圍霧濛濛的。不過這些白茫茫的並不是什麼霧氣,而是鞭炮燃燒後的硝煙。
“溫柔鄉在結婚?”百里辛收回視線,看了看李燦燦和孫凝。
孫凝:“還記得當時小辮子那五個人吧?今天是他們群體結婚的日子。”
百里辛笑了一聲:“可真行啊,不怕娶的時候牽錯了新娘?”
李燦燦氣鼓鼓的,“他們才不怕呢,他們現在巴不得牽錯了,這樣就能一箭雙鵰了。”
百里辛瞅了李燦燦一眼:“燦燦,成語可不興亂用啊。”
李燦燦抿唇,依舊氣鼓鼓的。
百里辛見狀問道:“怎麼了這是,誰惹我們李燦燦大小姐了?”
孫凝:“還能有誰,村裡那幫子男人唄。你這兩天上了山不知道,自從村長說什麼如果找不到那個人就要弄死我們之後,那些老的少的、男的女的、結婚的沒結婚的一窩蜂全都來找我們女玩家,非要給我們做媒,說誰家的誰誰誰有多優秀,哪家的某某某有多好。”
“那架勢,好像我們已經是案板上的魚。還有他們看我們的眼神,好像在看一隻只的待宰羔羊。”
“我其實也氣得不行,但我還能忍住,燦燦可就忍不了了,這不一路氣到現在。”
“可是真的很氣人啊,”李燦燦紅了眼眶,“嗚嗚,辛神你不知道那些人嘴裡說的都是些亂七八糟的。什麼結婚生娃後女人才是完整的、什麼沒有物件那就是不幸福的、什麼沒有孩子沒有老伴我們老了病了就只能躺在床上等死,這個說一句,那個摻和一句的,說得好像我們不結婚就會世界末日一樣。”
“我們兩個就兩張嘴,根本說不過那些人,嗚嗚嗚嗚。”
李燦燦說著說著,乾脆委屈地哭了出來。
她這輩子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難受死了要。
孫凝安撫起來已經非常嫻熟了,看來這兩天李燦燦沒少被氣哭過。
等到李燦燦哭夠了,百里辛才問道:“其他兩名女玩家呢?”
孫凝:“她們躲到盼盼家裡去了,我發現那群村民還挺怕盼盼的。在盼盼家裡那些人不敢過去,還好有盼盼在啊,要不然我都覺得我們快要被這個村子的人生吞了。”
“另外還有那些男玩家,有的也在盼盼家裡躲清閒,還有些已經開始準備抽籤了。他們找了兩天,根本沒有找到兇手。我看他們的架勢,你如果再不回去,他們都快直接給你扣一個兇手帽子了。”
百里辛有些為難地看了眼懷裡的小狼崽子。
他不能再把帝迦一塊帶著,帝迦現在已經只是一個月大的狼崽子,如果再把它帶下山,他真的擔心狼崽子會直接回孃胎裡去。
狼崽子似乎也知道了百里辛的想法,它依依不捨地拿腦袋拱了拱百里辛的下巴,又拿著溼潤的鼻子頂了頂百里辛的鼻子,才嗷嗚嗷嗚地邁著小短腿從百里辛的懷裡跳到地上,一步三回頭地朝著山頂跑去。
百里辛站在原地,目送著狼崽子離開。
直到狼崽子徹底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裡,百里辛這才看向兩人:“走吧,我們下山。”
山上陷阱眾多,如果是百里辛自己,不到半個小時就到山腳下了。但現在身邊還跟著李燦燦和孫凝,他的速度就放慢了很多,花了兩個小時才到山腳下。
途中,百里辛給兩人講了這兩天的遭遇及他的發現。
好幾次,李燦燦和孫凝氣得拳頭都硬了。
不過當聽到溫柔鄉里面的女人其實都是男人的時候,孫凝和李燦燦臉上還是不約而同露出了很微妙的表情。
李燦燦:“那後來呢,阿靚有沒有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