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人了!”先開口的是那個長得墩墩實實的小正太。“被人搶了!”
“什麼被搶了?”溫玉好奇地問。
劉朝緒也忿忿地說道:“我們想今年開個社,之前都已經差不多了,沒想到事到臨頭,名額被搶走了!”
“呃……”溫玉怔了怔才反應過來,他說的開社,應該便是文社一樣的興趣小組。“有限額的麼?”
“學裡總共十八個社的名額,從立學至今,名額早已建滿。如今是要解散一個,才能組建一個新的。我們等了大半年才等到繡雲社要解散,我們之前都已經跟孫家小姐談好了,也到餘先生那裡遞過函子,說好一開學,繡雲社解散,名額我們填上。沒想到,就差這幾天的時間,孫家小姐突然又說繡雲社不散了。”
“人有時是會改變主意的……”
溫玉本想勸幾句,不想話還沒說完,便被那清瘦斯文的少年打斷:“是宋懿行使了暗勁,讓孫小姐改變了主意。”溫玉呆了一呆,正想說什麼,聽到了身後屋裡傳來了宋嘉言的聲音,似乎正與蕭家的幾人往外面來。溫玉心裡頓了半拍,連忙拉著劉朝緒說道:“這裡人多,不好說事。我們找個人少的地方,從長計議,好好商量對策。”
劉朝緒一想也對,當即帶了溫玉離了別苑,躲到自家馬車上商量去了。路上,溫玉也問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繡雲社是禮部孫尚書家小姐組的繡社,她開春便要出閣嫁作人婦了,不能再來學裡,便決定把社給散了。
本來劉朝緒他們與孫小姐都已經商談妥當,沒想到半途殺出個宋懿行。也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麼法子,竟然說通了孫小姐,不僅不散社了,還將社傳給了他。方才他們同行賞燈,一邊說這件事情的時候,被姚家寶,也就是那個長得憨憨的小正太給聽到了。小正太先在附近找到了那個清瘦斯文的少年陶然,兩人一合計,就由姚家寶跑來找劉朝緒,陶然先上前去與他們周旋。但是很明顯,周旋並沒有成功。
溫玉呆呆地問:“繡雲社,那是個繡社吧?”
“是啊!”提起這個,姚家寶更是憤怒。“你說他一個男的,接掌一個繡社,也不怕被人笑話麼?!”
“他是不是接了社之後,準備改成別的社呀?”溫玉問道。
“不可能的!”姚家寶一口否認。“遞函要求結社的時候,是要寫明結什麼社的。除非散社重結,否則是不能變更的!”
“那他應該是接了社之後,再交給其他人吧?”溫玉使勁想一切的可能性。只有先了解他到底是出於何種用意,才能對症下藥,找出解決的辦法。
“這也不對。”劉朝緒說道。“他要是幫別人要,大可以直接讓孫小姐傳給那個人。同樣都是欠個大人情,何必中間繞這麼大一個彎子?”
溫玉想想也對,不過這樣說來,就只有一個解釋了,那就是——他是故意的。溫玉的目光在三個小正太臉上一一掃過,正色問道:“你們跟他有過節?”
“沒有。”
“沒有。”
姚家寶和陶然都回答得很乾脆。到劉朝緒這裡卻頓住了。於是三雙眼睛便齊齊地看了過去。
“沒、沒有!”劉朝緒連忙否認。遲疑了會,又猶猶豫豫地問道。“他之前與我四姐鬧得不開心,我幫著說了幾句好話,不算得罪他吧?”
姚、陶兩個面面相覷了一會,然後回過頭,斬釘截鐵地說道:“算!”
“……”劉朝緒無話可說了。
陶然說道:“既然他存心搶我們的,我們也沒有辦法,只能靜觀其動了,我就不信他真能帶著一群小姐們繡花。一有異動,我們便到餘先生那邊去告發他。只要被勒令重組,那我們就有希望了。”
“對!”姚家寶附和道。“對!我也不能他能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