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告訴你一個不好的訊息……他沒進聯考。”
溫玉呆了一呆,回眸看了宋懿行一眼。劉宜光去年繪畫、通今、音律都是進的。因為他聯考參加的三科,正好與她年考時報的三科一樣,所以溫玉記得特別清楚。
宋懿行無謂地笑笑:“他根本就沒參加考試,一門都沒參加……據說是,病了。”
“病了?”難道是陪胡盧王出去玩了一圈的後遺症?還是心疾又犯了?
“應該是假的。”宋懿行說道。
“為什麼?”
宋懿行笑笑說道:“我猜的。”
“你……”
宋嘉言抵達京學,從正門口進來,便看到溫玉與宋懿行站在一處,而且臉色不太好看。以為宋懿行還是糾纏著溫玉不放,蹙了蹙眉,出聲喚道:“懿行。”
宋懿行聞言,回頭見宋嘉言來,應了聲“大哥”,與溫玉告了個別,便啟步往宋嘉言處走去。宋嘉言將他喚到一旁,語重心長地告誡道:“二弟,雖說同學之間,正常往來,無可厚非。但始終男女有別,溫小姐又已經與瑞王世子訂了親,該避嫌的地方,就多避著點。若被有心人拿捏著瞎傳,豈不是徒生了不快?”
“嗯,我明白了。我會注意的,多謝大哥提醒。”宋懿行順眉順目地應下。
宋嘉言看著這個自小說乖巧懂事、聰明優秀的弟弟,在心底長長地嘆了口氣。在得知宋懿行也想娶溫玉的事之後,他開始留心他們之間的事情。在西山獵場那一回,宋嘉言也是在的。所以,雖然宋懿行從不曾提起,但他也是知道他曾經救過溫玉一命的。而且他也從蘇葉那詢問得知,去年年考準備期間,宋懿行每天都陪溫玉在看書,幫助她備考。溫玉的通今能進聯考,全賴有他的提點。就算是溫玉與劉宜光訂婚之後,他也一如既往,對溫玉格外照顧。
在宋嘉言看來,他這個弟弟是極好的,如果溫玉也有意,他也是願意退讓,放手讓他們有****終成眷屬的。但是,溫玉態度堅決,不肯嫁宋懿行,那他也不能太偏袒弟弟。只能儘量提醒告誡,讓他得放手時且放手,但願他能早日想通。
宋嘉言今年表現“正常”,年考時報的三科:作詩、論文、劍術,都進了聯考。本來他想報博古,但由於宋懿行報了,他便主動給弟弟讓行,改報了作詩。溫玉得悉時,便不由地暗暗嘆息:正因為有這樣習慣忍讓的兄長,才會出宋懿行這種一“利”當先,咄咄逼人的弟弟吧。
劉朝緒被父親帶去學做生意了,沒參加今年的考試。劉四小姐本是進了作詩的前三,但今天卻沒來。丹寧伯府派人來說,四小姐前兩天感了風寒,這幾天咳得厲害,來不了。所以,溫玉進了宮,身邊也沒個相熟的人。她今年的聯考,僅繪畫一門,需要準備的東西也不多,在考期上就非常寬鬆。大多時候還是呆在自己屋裡寫寫畫畫,呆得悶了,便出去走走,看看別人的考試情況。
這天午後,溫玉正斜在榻上小憩,被窗外一個女子的呼喚聲吵醒了過來。聽說話,是京學的一個女考生,在喚另一個女考生一塊去校場看劍術的比試,還隱約提到“宋大公子”怎麼怎麼的。溫玉想到宋嘉言是要參加劍術聯考,反正自己也正閒得發慌,不如去看看吧。一直都難以想像,宋嘉言那麼溫溫吞吞的一個人,竟然會長於劍術。
溫玉趕緊下床,對著鏡子稍微打點了一下儀容,出門正巧碰到那兩個女學生出門,便打了聲招呼,加入她們的隊伍同去。來到校場的時候,劍術考試剛剛開始。考場上刀光劍影,兩人纏鬥得正酣。
考場設在校兵臺之下,裁判們在臺上坐著,居高臨下地看考生們過招。考場大約有現代的一個籃球場大小,以紅氈鋪地,看客必須站在紅氈之外。
看的人很少,或許是因為同時有好幾門開考的原因。而且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