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個正常人會這麼問的,可就有這麼一個不正常的人問了。
霍青風都狠不得狠狠瞪那人一眼了,卻仍忍著沒有回身,卻未有繼續抬步。身後之人彷彿更加焦慮了,聲音淡然中帶著幾絲的不穩,“是我惹你難過了,對嗎?”
彷彿像是要確認這一點,彼岸上前將人掰了過來,緊緊地盯著不願面對他的人,不知為什麼他仍開口解釋了,“我與十曲,沒有過雙修。”他隱約覺得,跟這個有關。
也許從來沒有想過有人會解釋得這麼直白,霍青風還是愣了一下,目光囧囧地回視著這個一臉坦然的男人。紅唇動了動,聲音微啞卻很輕,“你在意?”
這種前後不搭的問答,聽很來很叫人心急,可當事人卻能溝通似的,彼岸馬上就點首了。看到對方點頭,霍青風自然知道這個男人甚至不屑於說謊的,所以他信,因為他信,所以他問:“那麼,你坦白告訴我,如你看到相同的情況發生在我身上,你會怎樣?”
因為你不會說謊。
將對方眼底的不解看在眼裡,霍青風的手在袖裡緊緊地撰著,彷彿在著讓人不安的判刑。
彼岸回想著那個畫面,屋裡有個不認識的男人,那個男人抱著這個人,而這個人面帶嬌色地與之相擁相吻……這種畫面他不喜歡,很不喜歡。於是他回答,“不好。”
那樣的,不好。
“不好?”霍青風微愣,一時間沒辦法理解。
“那樣,不好。”像是要表達自己的心情,彼岸將人抓著緊緊地盯著一臉茫然的霍青風,“青風不能。”可是,為什麼不能呢?又為何自己會覺得不喜歡呢?
看著不語的霍青風,彼岸陷入了第一次沉思中,換作一開始,自己有想過去尋他人為雙修之事,自然也覺得對方除自己之外,行雙修來解毒十分正常。然而,如今一念,為何會覺得那不應該?
男人的沉默,霍青風看著他,發覺兩人似乎都走進了死衚衕,卻沒有辦法走出來了。
也許,是他們自己不願走出來罷了。
那一夜,過得相當的平靜。
仍是睡在客房裡,仍睡同一張床上,然後小小的木床上,二人之間卻有了距離。
第二日一早,霍青風便起床了,不似以往賴床起不來,阿義進來伺候,雖帶著疑惑,做為僕人,卻不應該問的,便選擇了沉默。彼岸看著自起床到現在都未正眼看過自己的那人,心頭的不愉快更深了,微微擰著眉看著,卻未有說話,直到那人連話都不與他說一聲,便出了屋子。
彼岸的樣子很平靜,可是方圓幾里的活物都驚得瑟瑟發抖了,如此強大的靈力震懾下,弱一點的都要覺得內臟要暴出來了。而同在屋裡的十曲,感受到那熟悉的靈氣,箭一般衝出了屋子,卻正好那客房走出來的霍青風迎面而來,神情淡然,禮貌客氣朝他問字,“曲公子晨安。”
不待他回應,便歉意地又道,“在下還有事,有何需要,儘管吩咐下人。”話落便走開了,那恬然的背影,並不是那麼的匆忙。
帶著疑惑,十曲進了客房,裡頭的靈力消淡,然後那份壓抑卻在,猶是他這種高深靈法之人,也覺得壓抑難受,換靈力低的,估計要當場昏過去了。
“怎麼?”十曲行了過去,很習慣地捱了上去,卻讓對方不著痕跡地躲開了,他一臉疑惑。
彼岸只看他一眼,便繼續沉在自己的思緒中了,沒理十曲的疑惑與……那一抹傷感。
霍青風這一日實在是忙得腳不沾地,清晨到了正院,與霍母好一番相談,連早餐都是在那邊食用的,這讓霍母心頭的堅持倒底鬆軟了些,一番下來,霍青風的態度也很堅硬,雖然霍仍未同意,態度卻是鬆動了。
過後,霍青風帶著弟弟去了生意處,將生意之事處理得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