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衣……你……我……什麼也沒有穿麼?”
“在澡堂子裡還穿什麼衣服?”一句話堵過去,令他徹底啞口無言。
他渾身無力,便只好任她的手替他洗淨全身。
“他們說這浴室裡的溫泉能治你的風溼呢。咱們得在這裡面好好地泡一泡。”她喜孜孜地道。
“為什麼不點燈?這裡你不常來,黑漆漆的小心摔跤。”他淡淡地道。
“笑我的輕功不好呢?”那手伸過來,將熱水拍在他的臉上:“你正睡著,點著燈豈不會驚醒了你?”
他便放心地靠在她身上。
“他們說自從你從村子裡回來,就一直病著。”她嘆了一聲,道:“難怪你瘦得這麼厲害。”
“我現在好多了。”他連忙安慰她。
“好什麼呀?一點也不好。半點都不好。是不是他們送來的藥你全倒掉了?”
“喝了一些。”他老實地道。
那人將他從水中水淋淋地抱起來,用一塊大毯將他全身包住,將他放在一旁的松藤軟榻上。替他擦乾全身,便用另一塊厚毯緊緊地裹住他。
“冷麼?”她撫著他的臉,問道。自己已迅速地套上了一件睡袍。
“不冷。”
她從毯子裡將他的手掏出來,道:“現在開始修指甲,你的指甲長了。”
也不知道她用的是什麼武器,大約是一把凌利的小刀,捉著他的手指,便在黑暗中揮舞起來。
他的手指在她的手中十分放鬆,鎮定。
“不怕我一不小心削掉了你的手指頭?”荷衣呵呵地笑起來。
“中原第一快劍的徒弟劍術會有這麼差麼?”他也笑了。
“以後你的指頭就全交給我了。”她樂孜孜地道。
修完手指,她的手又伸進毯子,將他的一隻腿掏出來。
他的臉有些紅。
她輕輕的撫摸著他纖弱的腿,嘆道:“你的腿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麼?”
她的手握著他的腳踝,道:“現在我的手放在哪裡?”
“膝蓋上?”他亂猜道。
“這樣呢?”她的手忽然發熱,他終於有一絲極為模糊的感覺。進爾卻是一陣刺痛。他的身子不禁顫抖了一下。
“對不起,忘了你的關節正腫著呢,痛得厲害麼?”那手輕柔地捉住腳指頭,替他修著指甲。
他的腳從來沒有走過路,柔軟得好象嬰兒一樣。
“還好。”他淡淡地道。
她很利落地幹完了一切,便將他抱起,穿過幾間屋子,放到臥室的床上。
臥室裡也是漆黑一片。荷衣帶著他赤足走在地毯上,無聲無息,一點磕碰也沒有。
“要點上蠟燭麼?”兩個人都鑽進了被子裡,荷衣問道。
“不要,黑漆漆的正好。”他慢吞吞地道。
“什麼叫做黑漆漆的正好?”她撲嗤一聲笑了出來。
“黑漆漆地時候好乾壞事。”他的手伸過去,捧著她的頭,開始吻她。
她的心跳得好快。卻不由自主地緊緊擁抱著他。
“無風,這個時候,你會犯病嗎?”她有些緊張地扶著他的腰,而他的手已有些狂亂……
“我不會這麼倒黴罷?”他已無法控制地興奮了起來。
黑暗中兩個人輕輕地喘息著。
“荷衣,你高興麼?”他滿身是汗地問道。
“高興……”
“荷衣,把手拿開……”
“不行,你的心跳得厲害,我得按著你的‘懸樞’穴,萬一……”
“這個時候,你不要練功了行不行?”他挪開她的手。
“不行,我緊張。我……